“你是你爹的儿子,你爹打你,可是能没有顾虑地照着朝死里打的,你师兄好歹外姓人,不是亲生的,动手也得顾虑些。”
岑羽担忧的样子做得很足“可我师兄他”
中年男子实在无法,只得不情不愿地往岑羽手中塞过来一样东西,“这样便放心了吧”
催促,“赶紧的吧,去别庄避一避。”
这才看向沧沉他们,抬手施礼道“诸位想必是小公子结交的朋友吧。”
“小公子近几日便拜托诸位了。”
若白问“拜托什么”
中年男子叹气“拜托诸位帮忙劝劝,劝他唉。”说完转身,走进小门。
岑羽走回沧沉身边,展开中年男子不久前塞给他的那张纸条。
朔悦、若白全将眼睛凑了过来。
但见展开的纸条上写着
无大碍,放心。
师父如今正是气头上,莫要出头,暂且别庄避一避。
四人看来是岑家的小公子和某位师兄干了什么轻易不能宽恕的祸事。
纸条还没完,挺长,岑羽继续展开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朔悦
若白
岑羽
沧沉
纸条还有最后一段,是落款
云薄
亲笔
云薄
这名字又很眼熟,哪个籍册上见过。
这次却不用朔悦翻籍册,因为若白就知道,毕竟当年是他亲点的人去到天上天。
江雾轻,字云薄。
若白不怕事儿大的哼笑道“看来这位鬼王身处深渊,没少打听外间的事。”
景致、小镇依照着凡间,亲儿子的事也原样复制。
如今这处虚幻中,已然展到了岑家的小公子长大了,同青梅竹马的江雾轻师兄情意相通这一段了。
就是没他大青龙。
若白笑出了声。
这时候小门又开了,刚刚的中年男子又跑了出来,一脸欣喜“少爷,别走了,不用回别庄了”
中年男子喘着气“恭喜少爷,你爹在你娘的劝说下,虽不情愿,但也同意了”
“日后你便能同你师兄正大光明地在一处了”
又开心道“你娘心疼你,说该有的礼节不能少,不能叫旁人日后瞧不起你,要为你们正儿八经地办一场婚事给你撑腰”
朔悦憋表情憋得不行,岑羽抬手扶额。
沧沉忽然搂住岑羽,对中年男子淡淡道“去告诉你们门主,他儿子不要什么师兄,如今换人了。”
又转头看看岑羽,说“一个入门拜师的师兄,能给得起什么三媒六聘的礼”
怕也是只能倒插门
沧沉气场强大,神色淡淡“本君的聘礼。”
说着,从沧沉身上飘出去一个小木牌,飘向中年男子。
正是不久前挂在替人完愿榜榜的那一只。
眼前的中年男子、朱红色的门庭,以及他们所处的街道、虚幻的小镇,乃至岑羽手中的纸条,瞬间烟消云散。
只余深渊原本便有的干裂的大地、枯败的树林,与头顶蓝绿相见的荧光。
以及一个身穿黑袍的、支腿侧坐嗡嗡上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