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轻笑,“可以啊,那块我本来就不怎么戴。”他忙的时候早晚各一趟航班,做空中飞人,过安检摘戴手表搞烦了,索性不戴东西了。
虽说他一口答应在意料之中,但秦甦还是雀跃了一下,“是嘛,那那天还蛮巧的。”
“嗯。。。。。。”
石墨重重出了口气,醒了醒脸,艰难地撑起身体,“不早了,我去洗澡,”关门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秦甦说,“对了,其实,那天我特意戴的。”
一眨眼,洗手间门咔哒上了锁。
秦甦没能反应过来,直到他把门锁上,迟来的羞耻感才爬上脸颊,她“雪姨”上身,趴在门上敲,“你什么意思?石黑土!你给我说清楚!”
水声响起,隔断了秦甦的声音。
石墨洗到一半,浴室门就被打开了,甚至偷笑的嘴角都没撇下,就被秦甦闯了个衤果档儿。
她一把把门推开,赤脚走了进去。
卧室22度冷风灌入,把石墨冻了一个激灵。
“你当心,我没关门,地上有水。”即便地上做了防滑的凹凸,沾了水的瓷砖仍是孕妇高危跌倒的地点。
石墨手探出淋浴间,有力地握住秦甦的手臂。
秦甦还在那儿甩,不过手到底还是扒着玻璃门,小心着肚皮,“你什么意思,把我当拜金女?”
他嘴角下压,“我没有,开玩笑的。”
水汽蒸腾,石墨两颊热得酡红。本来喝酒就容易红,现在倒好,嫩生得像刚运动完的小伙,整张脸被水珠修饰得无比性感。
“你有!”她赌气,眉心都拧了起来,“我要是想找有钱的,那可太多了!”如果她只是想嫁个有钱人,那她大学都不用毕业,只要在6玉霞身上复制个一星半点的温柔贤良,就可以凭一张脸风光高嫁。
石墨讽刺地扯扯嘴角,“好!。。。。。。多!。。。。。。你厉害!。。。。。。”他松开手,沉着脸把自己送进淋蓬头下。
秦甦右手臂一凉,水花四溅到了她身上。
石墨仰头对着喷洒的淋蓬头,两手来回用力醒脸。
秦甦知道石墨习惯用这个动作让自己清醒或者转换情绪,也知道自己很喜欢他这个动作。
此刻缭绕热气氤氲,搞得她一时不知道该看男人洗澡,还是看男人生气。这一刻,她仿佛不是在浴室,而是在厨房,瞧瞧这醋劲儿。
他居然生气了!
秦甦还气呢!好吧,石墨确实拿捏到了关键,她是看到车和表才生出的彻底动摇。
这个男人真的好心机!
但。。。。。。看你喜欢我这么久,老娘给你个台阶。
她伸手,顺着水流,径直往下滑。做出这个动作自己都好笑,怎么会这么熟门熟路。
手指像只小虫一样,一路往原始森林的鸡枞深处爬去。
石墨屏气,再度抓住她的手,“干嘛?”眼皮猛然一掀,挤出隐隐双眼皮纹路,眼神甚为凌厉,水珠不断下坠,半挂在睫毛,半渗进沟壑,好性感。
秦甦问,“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