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谨文看了眼傅沉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沉延却已经料到似的,平静道:“有没有都无所谓。”
钟谨文:“啊?那到底是不是他?”
傅沉延没说话,而是一拉缰绳,作势要走。钟谨文忙跟上:“去哪?”
“去问他本人。”
事突然,连驯马师都吓了一跳,能反应过来且跟上的只有少数几人。
大部分人马术平平,也没有应急经验,只能先按照钟谨文离开前所说,留在入口处等待。
罗向辉脸上的阴翳一闪而过。
裴柠的马受惊他自然看到了,但没想到傅沉延会那么果断的追过去。
毕竟此前没人听说过“裴柠”这个名字,即使是顺着查到裴家,那点东西也太不够看,完全不懂傅沉延结婚时是为了什么。
甚至可以说,抱着好奇心看笑话的人都不在少数。
可今日傅沉延带着他来,又亲自教他骑马,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此刻两人同乘一骑回来,在场许多人更是泛起了心思。
孟百川最先出来,打量了他们一圈:“没受伤就好,刚才太危险了。”
钟谨文翻身下马:“谁说不是,吓死老子了。”
傅沉延先下了马,随后向裴柠伸出手,后者很脆的挂在他身上滑了下来。
温向年道:“还是约医生做个检查,以防万一。”
罗向辉也附和:“说得对,看着是没事,万一实际有内伤呢。”
他话音落下后,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干嘛看我?这不是怕万一吗。”罗向辉干笑了两声,“傅少这么宝贝,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
“罗向辉。”傅沉延忽然开口,没有任何缓冲,一字一顿道,“缰绳是你解开的?”
“缰绳?”有人惊呼,“什么缰绳?”
“就那匹狂的马,绳子不是挣断的!”
“可那马还没驯,为什么要解开…”说话的人被人拽了一把,左看右看,也反应过来什么,连忙闭上了嘴。
一时间,几十双眼睛落在了罗向辉身上,等待着后者的反应。
“我说傅少,现在说话可得讲证据。”罗向辉的眼睛眼白部分面积很大,向上抬的时候,显得分外森然。
钟谨文环视一圈,马场位置空荡,只在准备室的入口装了一只监控,角度能不能扩到这边还真不好说。
他正心里琢磨,却听傅沉延道:“我再问一次,是不是你解开的?”
钟谨文蓦地转过头,傅沉延看起来很平静,只有那双黑眸深不见底。
罗向辉冷笑:“少威胁我!”
“这里除了来客还有工作人员,说不定还真有人证呢?”孟百川在人群中逡巡一圈,“所以有人想说说绳子怎么解开的吗?”
空气中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