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对不起,我不知道。”他道。
傅沉延拍了拍他:“没关系,在国外的一个分公司汇报。”
裴柠纠结了一阵,开始指责他人:“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傅沉延手在他身后摸着头,极像是在给猫咪顺毛。
他实话实说,“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
兴许是晚上喝了酒的原因,裴柠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身上的温度也比平时高些。他明明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害羞,看过来的眼神却直白又热烈。
裴柠忍不住碎碎念:“我过来你也没说呀,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怎么…唔”
傅沉延低头,将他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又按着人亲了许久。
因为缺氧而分开的时候,裴柠喘了好了一会。
“傅沉延。”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们这段时间先离婚吧。”
话音落下,书房的空气流动仿佛都停滞了。
傅沉延难以置信地眯了下眼:“你说什么?”
裴柠刚被吻得唇瓣肿,腰也被他揉红了,现在他就顶着这副模样,跟还抱着他的人说要离婚?
裴柠将裴峰来找自己的事告诉了傅沉延,解释道:“对外说离婚也可以。我们在一起,他们就总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肯定会给你添麻烦的。”
傅沉延挑眉:“就为了这个?”
他顿了下,说道,“这些对我完全构不成威胁,理由驳回。”
“不是的。”裴柠正色了几分:“我想和裴峰打官司。”
裴家已经气势大落,但明显还没到绝境。
骆晓卉和裴峰接连让他去求傅沉延,说明在他们潜意识里,依然把傅家当成救命稻草。
傅沉延并不会帮他们,但裴家占着姻亲这个身份,被逼急了,以他们厚颜无耻的程度,难免会借此做些什么。傅沉延是能解决,但最好的解决还是干脆别生。
而且…他下一步的目标裴任,是他的父亲。那样难堪的家庭,他实在不愿意赤裸裸地摊在喜欢的人面前。
这是他和裴家之间的官司,傅沉延即便要帮他,也不应该是以被牵扯进来的方式。
“等结束以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傅沉延定定看了他一会。
大概因为很早就独立,裴柠极少去依赖别人,结婚时就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此,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处理所有的事情。
他既无奈,又心疼。
良久,傅沉延才问他:“你想怎么做?”
裴柠想了想:“总之,让他们明确知道你不会管就行。”
他被傅沉延接连干扰,已经忽略最开始说的是离婚了,裴柠说着说着,又困得哈欠连天。
眼见他又闭上眼睛,傅沉延摇摇头,将人打横抱起来,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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