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柠没理会,而是死死盯着他,像是浑身炸起来的刺猬。
于是傅沉延不经意似的,看了眼关煜的方向。
“你经理这星期来了盛华三次,为了合作场地。如果我卖他这个人情呢?”
关煜怒极:“你…!”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裴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晌,才妥协似的,轻声道:“你先放他走。”
傅沉延:“可以。”
立刻有人走到另一边,为关煜打开车门,甚至还做了个“请”的动作。
关煜拽住他:“柠柠,你怎么办?”裴柠没去看他:“死不了。”
关煜迟迟不动,最终被另一边的人拽走了。
身边的位置只是很短暂的空了一瞬,很快,西装革履的男人进到了后座,海洋类冷香的味道散开。
傅沉延轻轻抚着他的头,裴柠闭着眼睛想躲开,挣扎中领空开大了些,于是目光就肆无忌惮地落在他身上。
“我的柠柠想去哪?”
裴柠没有给出回应,于是他间的手换了位置,狠狠钳住他的下颏,迫使他抬起头,迎上傅沉延的视线。
傅沉延凝视着他,忽然报了个名字。
裴柠一怔,那是他和关煜计划的终点。
“你早就知道了?”
“那点拙劣的把戏就想骗过我?”傅沉延的语气比初见时还要傲慢几分。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裴柠。”
直到被扔回熟悉房间时,裴柠还有些恍惚。
脚腕重新套上了银制的链子,比从前还多出一只小小的铃铛,轻轻一动,就会叮铃作响。空着的右侧大腿则被戴上了一只腿环,漆黑的皮带、深灰色的床单和雪白的皮肤,视觉上行程了极为强烈的反差。
房间成了囚禁他的牢笼,别墅成了关押他的禁地。
傅沉延就站在床边,俯视着他。
迎上他的目光,裴柠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供人取乐的玩偶,被摆成各种各样的造型,成为这场盛宴的一环。
下一秒,衣服被粗暴地扯开。
裴柠下巴上还留着刚刚被按出的指印,身上的伤痕则更多,不均匀的分布在各处,刺眼又斑驳。
鲜红的吻痕逐渐转成淤痕,淤青变成淤紫,新伤叠上旧伤。这具身体已经很狼狈了,也不在乎多一些少一些。
温度偏高的手掌从喉间一路向下,幅度很轻,像是难得生出一点怜惜。
裴柠闭着眼,半点回应也无,像一个了无生气的玻璃娃娃。
腰肢瘦得仿佛一把就能握住,傅沉延眼眸暗了暗。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阴雨天。
仲春多雨,白日里天就阴得厉害,晚上果不其然下了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