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国子监的监生,大家思及自身,看许宏智的目光就不善了起来。
就连乔奎元都在反思,是啊,许监生总是拿着自己的身份去强迫别人做事,别人到头来怪的还不是自己吗?
从前只当两人关系好,现在就觉得不对了。
许宏智被说得脸通红,无地自容,哪还有心思管乔奎元?拂开人群匆匆溜走了。
这样一来乔奎元就落了单,他觉得没意思,扭头也想走。
“乔监生。”白子开叫住了他:“同我们一起吧?”
薛然对乔奎元没什么意见,一起便一起了。
因着白子开化解了这一场争执,贺韶光的食肆也避免了风波,于是特地送了他们这桌一道菜,是食单上没有的。
“这是何物?”乔奎元没吃过带壳的花甲,自然不认识,此时皱起了眉,不太适应。
“花甲粉丝。”贺韶光笑着为他介绍。
看来这就是乔玉屏的弟弟了,第一次见,嗯。。。果然传闻不如一见。
“花甲为何不去壳?”乔奎元不解,他甚少在外面吃饭。
薛然径直夹了一个嗦起来,受不了这些公子哥的德行。
白子开还比较有耐心,他为乔奎元解释:“乔监生家里吃得精细,不知这食肆里忙着做每桌的菜色,厨房没时间一一剔去骨壳。且带汤类的饮食,自己嗦一嗦可谓是风味十足啊。”
这倒是说的有道理,乔奎元见食肆确实坐满了人,饮食也便宜,粗糙些实在正常。
要是贺韶光知道自己的花甲粉做法被乔奎元认为是粗糙,一定转身回来就端回去了。
哼,没品的东西!
乔奎元挑了些粉丝尝一尝,酸辣的口味激得他呛咳起来,一张脸涨红。
白子开递上茶水,这才缓解了些。
不过乔奎元也是被这味道征服了,继而认真吃起来。
蒜末应该炸过,金黄焦香。
煮出来的汤和粉丝浮着些许红艳艳的茱萸末,按照贺韶光的口味来说已经是微辣了。
花甲养了一天,吐干净了沙子。从鲜活的样子到煮得张开了大口,露出里面的嫩肉,看着虽然残忍但是鲜美。
乔府里的厨子做的饮食贵重清淡,淡如无味,远不如这个花甲粉丝抓人。
因此就算是被辣得流泪,也努力吃完了一整碗的粉丝和汤。
围观的人都觉得贺韶光说的在理,对啊,薛然一个人就够了,要是多来几个,都不必排队了,谁还愿意等?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本来他们也就在劝许宏智,只是他听不进去。
没想到掌柜的是这么年轻的小娘子,许宏智算是这里面年长的了,如今有十四岁,也不好意思冲着娇滴滴的贺韶光嚷叫。
红了脸,声音略消下去:“那也不该这般理直气壮的,乔监生可是太后娘娘的侄子呢,你们谁得罪得起?”
白子开又站了出来,他右手带一枚扳指,此刻摩梭着,薛然就知道他又要挖坑了。
这是他挖坑前的习惯动作。
就听见白子开略带痛心的声音响起:“大家同沐圣恩,一同入国子监学习,念的是众生平等。
许监生这般把他人身份挂在嘴边,只是为了替自己寻求便利,这将太后娘娘置于何地?又将乔监生置于何地?”
这般深明大义的言辞涤荡了每一位旁观者的心灵,太痛了。
基本都是国子监的监生,大家思及自身,看许宏智的目光就不善了起来。
就连乔奎元都在反思,是啊,许监生总是拿着自己的身份去强迫别人做事,别人到头来怪的还不是自己吗?
从前只当两人关系好,现在就觉得不对了。
许宏智被说得脸通红,无地自容,哪还有心思管乔奎元?拂开人群匆匆溜走了。
这样一来乔奎元就落了单,他觉得没意思,扭头也想走。
“乔监生。”白子开叫住了他:“同我们一起吧?”
薛然对乔奎元没什么意见,一起便一起了。
因着白子开化解了这一场争执,贺韶光的食肆也避免了风波,于是特地送了他们这桌一道菜,是食单上没有的。
“这是何物?”乔奎元没吃过带壳的花甲,自然不认识,此时皱起了眉,不太适应。
“花甲粉丝。”贺韶光笑着为他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