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酒量都不一样,不知道对方的酒量,自然也就没法判断,这点无可厚非。
但赵让还是没有明白,这个人哪怕是喝醉了,又和然掌柜撑船有什么关系。
“我的酒很贵!”
然掌柜说道。
赵让回道:
“我知道。单凭这个地方,酒都得贵不少!”
“他没有钱!”
赵让回道:
“这点看得出来。”
然掌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所以他喝的酒,是他偷的!我不能离开,因为我害怕他趁我不在的时候跑了!从没有人能再绿盈湖偷酒,如果他出去说自己在这里喝了不要钱的酒,那我的酒以后就不值钱了!”
赵让和西门大壮相视一眼,心中不禁对然掌柜的逻辑感到好笑,但也理解了他的担忧。
酒的价值不仅在于它的品质,还在于它的稀缺性和独特性。
赵让没料到会在这绿盈湖畔遇到这样的插曲:
"然掌柜,我们理解你的担忧,但此事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能否请你通融一下,让我们今晚过湖?至于这位老兄的酒钱,我们可以代为支付。"
西门大壮也附和道:
"是的,我们愿意补偿你的损失,只求能尽快过湖。"
然掌柜皱了皱眉,显然在权衡利弊。他知道这两位公子不是普通人,若是得罪了他们,日后恐怕会有麻烦。
但另一方面,规矩就是规矩,他也不想因为一时的通融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两位公子,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实在是这规矩不能破。"然掌柜沉吟片刻,"不过,如果你们能帮我一个忙,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赵让和西门大壮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什么忙?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然掌柜指了指吊床上的人,说道:
"这位老兄不言不语,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些古怪。你们若是能帮要回酒钱,我自然立马撑船!"
赵让心中明白,这然掌柜虽然表面上是担心酒钱,实则对这位神秘老兄的来历颇为好奇。
他们两人虽非贪婪之人,但面对这种不寻常的情况,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探究之心。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与这位老兄谈谈。"
赵让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西门大壮点头,两人一同向吊床走去。
走近了,他们才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这位老兄身上散出的异样气息。
他就像是一块历经风霜的古木,静静地躺在那里,与世隔绝。
赵让轻声说道:
"老先生,我们无意打扰您的清静,只是我们有急事需要过湖,而您似乎喝了然掌柜的酒。。。。。。"
赵让的声音在夜晚的湖面上飘荡,却未能惊扰到吊床上的老人。
他依旧静静地躺着,与世隔绝,对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西门大壮皱了皱眉,他可不习惯这种沉默的交流,提高了声音,又说道:
"你要是是能听见,就答一声!我可以给你付酒钱!
即便是西门大壮这番直白的请求,也未能得到任何回应。
吊床上的老人依旧一动不动,就像是已经融入了这片夜色之中。
赵让开始怀疑,这位老人是否真如然掌柜所说,只是偶尔醒来,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或许,我们该换个方式。"
赵让沉吟片刻,然后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老人的身边,说道:
"这是酒钱!"
银子在夜色中闪着淡淡的光芒,但老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微风吹过,湖面上的雾气开始缓缓涌动,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悄然觉醒。
赵让和西门大壮警惕地环顾四周,却现一切如常,唯有吊床上的老人,似乎有了些许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