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和孙黔听到消息便结伴赶来,问题是那人也没说别的,就说谢公子回来了,谁知他们一来瞧见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孟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如果他没瞎的话青丘玦手里抱着的是个小人吧!
他瞧瞧笑傻了的好友,又看看不好惹的小青,谨慎的问,“这是谁的?”
谢陵瑜乐呵着,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花,刚要解释,就听青丘玦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他笑的那么开心,你还不明白吗?”
谢陵瑜笑容一顿:“……”
孟毅的眼睛渐渐瞪大,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猛的看向谢陵瑜,目光中带着惊叹和佩服,他就说云楼怎么笑的如此灿烂,原来是喜得贵子啊!
好家伙,难怪这么多年都对姑娘不感兴,原来是藏的够深啊,孩子都有了。
谢陵瑜也许猜到了青丘玦不会轻易吃亏,但绝对没想过,孟毅这头蠢驴居然真信了他人鬼话,他张了张嘴,又指了指孩子。
“先不说我到底哪来的功夫生孩子,孟子越你到底是哪边的,你不信我?”
孟毅心说我哪敢啊,这不是你确实反应很奇怪嘛,但眼见谢陵瑜脸都黑下来了,只好赶紧先哄哄,他谄媚的凑过去,“那不能,我指定信你啊,我这不寻思着……要是你的我还能凑个干爹当当嘛。”
谢陵瑜自然是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懒得搭理他,恨铁不成钢的掏出折扇敲敲他脑袋,心里琢磨着该拿小阿宿怎么办,他犹豫着道:“如今瘟疫当头,大家都没心思照顾孩子,要么我们先自己养着吧?”
“行啊,小家伙瞧着还挺乖。”孟毅忍不住凑到孙黔身边,跟他一起看小阿宿,头也不回的问:“云楼,他有名字吗?”
谢陵瑜也走过来,站在青丘玦身边,握着小阿宿的小手,柔声道:“有的,他叫小阿宿。”
小阿宿听见有人叫他,大眼睛眨巴眨巴,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咿呀!”
四人的眉眼不约而同柔和下来,就连孙黔也露出个不太熟练的笑容,伸出带着薄茧的大手,小心翼翼点了点孩子。
小阿宿很小,还不会说话,但他似乎很喜欢青丘玦,也许因为是青丘玦将他从瀑布上抱下来的,他此刻有些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固执的抓住青丘玦的衣袖哼哼唧唧。
青丘玦一顿,背过身挡住太阳,抱着小阿宿回房,谢陵瑜在后面低声跟他们说是怎么捡到小阿宿的,孟毅听了颇为后怕,低低说了几声,“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小家伙此刻已经睡着了,嘴巴微张,呼吸平稳。
青丘玦在床边放了几个木椅拦住,防止他掉下来,几人眼神交流,自觉的去了隔壁屋。
忙活了一天终于挨到椅子,谢陵瑜舒了口气,“你们今日去做了什么?”
“等孙小将军练完剑回来,我们就去了镇西帮忙。”孟毅一脸的没睡好,不过瞧着倒是挺开心的,“然后听说你们去落梅山采药了,我们就学着你们去了百姓家里做苦力,混个脸熟嘛。”
“对了,楼的郎中们又有了的药方,现下还在反复确认药性。”
谢陵瑜闻言眼中闪过惊喜,就算这药方依旧与之前的一样,也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了,这样下去百姓也知道有人在尽力的救他们,只要百姓愿意相信,愿意配合,那便离回京不远了。
“今日你们去帮忙,诸位父老乡亲可有为难你们?”谢陵瑜思索着问。
孟毅摇摇头,又点点头,“这倒没有……也不是,只有几户人家不太好说话,我们瞧都是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便也没有强求。”
“他们像是瞧不上我们的样子,觉得我们在,他碍手碍脚还不如自己来。”
他没说的是当时有个暴脾气的瞧见孙黔那张死人脸,气的把手里抱着的柴火一扔,怒骂,“不想来别来,老子他娘又没逼你们……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孙黔依旧瘫着张脸,皱着眉说:“我没有。”
那暴脾气不顾孟毅苦口婆心的解释,用菜刀把他们撵出去了。
想到这里孟毅叹了口气,侧目看向孙黔,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孙兄,以后该笑的时候还是得笑。”
谢陵瑜擅长察言观色,虽然不知道具体何事,但多少心里是有数了,他正要开口安慰两句,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孙小将军不如多照照镜子,自己瞧瞧每天对着这张脸会不会折寿。”
孙黔黝黑的眸子盯着青丘玦,似是不服,青丘玦挑眉,从怀中取出个物件抛过去,“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好好练练,别整天让他人替你操心。”
孙黔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一瞧现那居然是枚小铜镜,边上还刻着精致的纹路,漂亮极了。
孟毅眼见着孙黔捏着铜镜的手泛白,青筋暴起,欲言又止。
谢陵瑜在桌下按住青丘玦的大腿,示意他收敛一点,青丘玦身形顿了顿,瞧着那只手没吭声,他们都准备好拦架了,就见孙黔将铜镜狠狠揣怀里,二话不说摔门而去。
留下的三人沉默了许久,孟毅试探性的问:“他这是生气了?”
谢陵瑜觉得手下温热的大腿动了动,青丘玦若无其事的将他的手拿开,慢悠悠道:“不一定,兴许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呢。”
孟毅:“……”
谢陵瑜头疼:“好了,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