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换了学校，她给自己重立了个乖巧好学生的人设，一时也忘记了要把这个拍一拍设置改掉。
顾菁盯着页面半天，思考过去一拳打晕6江离让他局部性失忆的可能性。
然而很快，6江离像是并没在意，很快回了她消息。
【有事？】
“……”
大半夜拍了拍对方。
这她还能说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拍一拍设的什么吗。
斟酌许久之后，顾菁控制着语气打过去一行字。
【顾菁：不好意思打扰啦，请问你现在有空吗QaQ】
……
“然后这里最后再套一次公式，和你前面写的步骤一样，就能算出来了。”
6江离收，把草稿纸往前一推，抬了下下巴，“懂了吗。”
顾菁立刻从半神游的状态中回神，忙不迭点头：“懂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了给自己的拍一拍找个合理借口，顾菁情急之下灵机一动，翻出今天期初考的考卷，礼貌问6江离能不能教她最后一题。
她本意只是想让6江离在微信上告诉她答案。
没想到两分钟后，对方直接敲响了她家的门：“哪道题，卷子拿来我看看。”
行吧。
顾菁面无表情地想。
至少他没有深究你为什么不在学校里问题目而是大半夜才问，好歹给她留了点面子。
她一边收起草稿纸，一边悄悄瞥了一眼6江离。
他像是刚洗完澡，匆匆套了件白T恤，头还是半湿的就过来了。
她这个题目问得其实非常突兀，只是为了找个台阶下，就算6江离说一句没空，她也可以心安地关掉手机做自己的事。
偏偏6江离不仅回了，还直接登门造访。
顾菁觉得自己真有点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6江离问：“还有事吗？”
顾菁：“……没了。”
她只是随便扯了个借口，巴不得早点解决。
“谢谢你。”
顾菁站起身来，想赶紧把这尊大佛给请出去，“我送你出去吧。”
6江离像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那我有事。”
顾菁：“？”
6江离不紧不慢地问：“你这会儿把我叫过来，就为了一道题？”
“……”
怎么还带偷换概念的，是她要叫人的吗。
不是你自己过来的吗。
顾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明面上只得点了下头：“嗯，”
6江离往后靠了靠，没半点走的意思，反而向她伸手：“那，我的家教费呢？”
顾菁：“？”
她只怔了一下，随后很快说：“啊，我可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