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感要有大事生了。”
不知怎么的,李康也跟着感觉心头一紧,大事啊,不会是要人命的那种吧?
洪天卓想自己的预感一向很准,但为了不给方瑾瑜的心上再添担忧,他回去后就换上了一副轻松模样。
捡儿接过洪天卓递来的花脸面具,高兴地戴上后朝着后院跑,听他嘴里喊的是“方琴师,爹回来了”,洪天卓就知道了方瑾瑜在碰琴。
书房里,方瑾瑜正把擦拭过的琴放进柜子,捡儿跑来戴着面具吓唬他。
“这回你又有的玩儿了。”方瑾瑜笑了笑说。
洪天卓在院子里洗完脸和手进来,刚抱住方瑾瑜要亲一口,哪知怀中爱人一手推上了他,蹙着眉头问:“你身上哪来的脂粉味?你抱过女子了?”
后一句问出口,方瑾瑜的脸色都变了,如果不是贴住身,怎么洪天卓身上能沾了这么浓的香味?
“冤枉啊!我、我、我、我抱什么女人?”
方瑾瑜说着话,有酸味从心口直往上冒,“那你是又跟谁喝花酒就去了?不然哪沾的这么香?”他声音又放低了,别别扭扭说道:“还挺好闻的。”
“媳妇儿你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啊?”洪天卓不确定是哪一种,要是生气了他得赶紧哄,要是吃醋了,他想美得放声大笑。
“你说呢?”方瑾瑜板着脸,不说答案。
洪天卓只好先当自家媳妇是生气了,他把人搂上,语气坚定,“绝对我就这样抱过你一个人。”同时他也奇怪,他没干什么呀,身上哪来的脂粉气?说有臭汗味还差不多。
“啊!是她!”电光火石间,洪天卓的脑海里闪现了那个女掌柜的身影。
“客官不如回去问问你家娘子,我调制的香粉味道如何。”
洪天卓心里“靠”了一声,这会儿可算知道女掌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那笑分明就是提前看好戏的意思!
她是干嘛来的?这么害他啊?
“谁?”方瑾瑜问。
洪天卓把他去脂粉铺子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提到他是察觉有人暗中观察他。
“会是什么人呢?你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吗?”方瑾瑜也一时半刻思索不出来。
“没有,就给我感觉应该是挺有气度的一个人。”洪天卓把方瑾瑜皱着的眉头按展,“别想了,也不一定就是反派人物。”
“你还有心思说笑。”
“不然呢?”洪天卓点了点方瑾瑜的鼻尖,“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你刚才到底跟我生气呢还是吃醋。”
方瑾瑜轻咬了一下对方抚在他唇边的指尖,大方承认:“就是吃醋了,不行吗?”
洪天卓简直太爱看他这股傲气的小表情了,吧唧一口亲上去,“你天天吃醋我才高兴呢。”
晚饭后,两人坐在亭子里看天边的残阳,方瑾瑜说道:“齐府的那两条狗我见过,是他家老夫人养的,平日里宝贝得厉害。”
洪天卓有些惊讶,这事他还没说呢,媳妇就知道了,他下意识往身周围瞅了瞅,“你在我身边埋眼线了?谁啊?”
方瑾瑜轻笑出声,眼神里闪过一抹俏皮之色,“这我可不能告诉你。”
“好啊,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子,盯着我给你打小报告呢。”
方瑾瑜还是笑笑不语,一副能在洪天卓身边安插眼线,挺有成就感的模样。
这时李康从饭厅里打着饱嗝出来,心说这一顿比在大酒楼里吃得还舒坦,他扭头摆出笑脸,正要跟洪天卓他们这边打招呼,可突然他就感觉洪天卓朝他飞射过来的视线十分冷嗖嗖。
什么意思?卓哥这是嫌他吃的多了?
李康出了大门还在纠结,那我明日还来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