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独树迎着灯笼火光,见他头戴朱砂帽,穿着秀士锦袍,一副贵公子的打扮,正派的很。
方独树也学着他的照面礼仪,作了一揖:“见过公子。”
“小兄不要紧张,这大半夜的,我见你孤身出游,就来问一问,你是要到哪里去?”
这公子语态温和:“又是否遇到了难处?我家就住在附近,可以帮上忙。”
方独树朝身后指了指,实话实说:“那边有一座山沟,我刚在里面睡醒,出来散散步,没有具体要做的事。”
这公子闻言一愣:“依沟而眠?小兄胆子不小呀,莫非是修行的道友?”
方独树并不否认:“我虽然修行的时间不长,却也算是同道中人,以道友相称自然是可以的。”
这公子更显热情:“这么说来,道友也是去参加春蚕法会的吧?”
方独树不知道什么法会不法会。
他顺嘴问:“我入道时间不长,对咱们修行界的情况不了解,公子能否告知详情?”
“道友想听,我自然愿意讲。”
这公子简要介绍:“咱们这十里八乡,就数春蚕姥姥修为最高,但她暴虐无道,偏爱欺压乡里,哎,同道们都深受其害。”
方独树表示同情:“不管在什么地界,都有压榨乡邻的恶霸,这种歹类,早晚遭报应!”
“可不是吗!”
这公子激动起来:“就在昨日,天谴降临!春蚕姥姥寿元耗尽,坐化毙命,同道们得知这个消息,无不是拍手称快!”
坐化?
方独树好无语。
坐化算个哪门子天谴?
作威作福一辈子,没有死于非命,安享晚年而终,这是妥妥的福报啊。
“听公子你的意思,举办这场春蚕法会,是为了庆贺同道们翻身做主?”
“不全是!”
这公子透露:“今晚法会选在春蚕姥姥的洞府举办,一来痛打她尸身,二来嘛,肯定是为了观摩她的春蚕仙鼎。”
方独树登时来了兴趣:“春蚕鼎有什么特异之处吗,竟然冠上一个仙字?”
这公子卖了一个关子:“道友想知道,不妨随我一起参会。”
“公子愿意带上我?”
“乐意之至!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道友能够答应!”
“公子请讲。”
“我想向道友你……”
这公子伸开五指:“借用五斤鲜血,以解口渴!”
这句话讲的轻描淡写。
听在方独树耳朵里,却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公子,灯笼可以乱提,血可不能乱喝。”
方独树追思完绿袍青年的短暂一生,评价了八個字: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他也没有在绿袍青年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很快就抛之脑后。
他已经对绿袍青年取而代之。
从今以后……
方独树捏捏自己脸上的肥肉,这位公子哥养了一身富贵体态,体格有些虚胖,总觉得血压在扑簌簌的往上升:“这膘该减了。”
这么想着,他忽然瞥见前方亮起一盏幽光。
起先他以为是遇上当地人家。
结果走近一瞧,见是有人在提着灯笼。
三更半夜,什么人会在野外抹黑赶路?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见面,那人已经注意到他的身影。
眨眼之间,那人就飘然来到跟前。
他抱拳给方独树打了一个招呼:“这位小兄,有礼了!”
方独树迎着灯笼火光,见他头戴朱砂帽,穿着秀士锦袍,一副贵公子的打扮,正派的很。
方独树也学着他的照面礼仪,作了一揖:“见过公子。”
“小兄不要紧张,这大半夜的,我见你孤身出游,就来问一问,你是要到哪里去?”
这公子语态温和:“又是否遇到了难处?我家就住在附近,可以帮上忙。”
方独树朝身后指了指,实话实说:“那边有一座山沟,我刚在里面睡醒,出来散散步,没有具体要做的事。”
这公子闻言一愣:“依沟而眠?小兄胆子不小呀,莫非是修行的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