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一片蚌壳河珍,抛落河底,在河底搅动起来。
这片河珍是当初青青在河底采集的水属灵物,被青青使用妖气祭炼过,一旦被抛入河底,青青就能感应出来,出河与他相见了。
他施法没一会儿,河心处就有了动静,但出河者并不是青青。
他定睛一瞧,见河心那座吸水漩涡里,浮出一個身穿青袍,手持金扇的青年女修。
这青袍女修飘在河面打量方独树,然后拱拱手,喊道:“阁下是不是方公子?”
方独树没有吭声。
他虚空一抓,把蚌壳摄在手上,继续观察青袍女修。
他注意到,青袍女修头顶还戴着一顶血色帽子,外形与花探的朱砂帽一模一样。
青袍女修戴上帽子后,身上散着人修气息,但修为模糊不清,让方独树难以看透,这与当初方独树观看花探时是同一感觉。
方独树就猜测,青袍女修的帽子与朱砂帽是同一类型的易容法器。
青袍女修见他久不做声,自报家门:“我道号金扇,住在河下的洞府,受了青青委托,在这里等候方公子,据青青描述,方公子体态富贵,不知道是不是阁下?”
方独树闭关一年,身材并没有饿瘦,这是他的特征之一。
当初青青自述身世,曾经多次提到金扇娘娘,难道就是眼前的青袍女修?但青青说她已死,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方独树这才开口:“青青去哪里了?”
金扇回答:“她擅长搜寻河珍,我请她帮忙去寻找一株水草,这种水草长在百里外的水域,很难寻觅,她归期不定,期间怕你来寻她,于是让我代为等候。”
方独树立即沉起脸:“你面子挺大呀,百里外的水域何其凶险,你说让她去,她就去了?”
金扇听出方独树话里的不满。
她赶紧解释:“我也没有办法,一年前我被人修追杀,法身受了重创,躲在岸上温养许久,伤势始终不能痊愈,于是就求到了青青这里!”
她言语凄苦,边说边叹气:“原本,我以为青青早被人修杀了,此番来找她,根本不抱希望,谁知我刚刚潜落她出世的河底水窟,她就出来与我相见,老天待我姐妹不薄,竟都留了一线生机。”
她以为青青死了,青青也以为她死了。
这世上,除了方独树以外,只有金扇知道青青出世的水域方位。
她能找到青青,不算反常。
但她所讲到底是真是假。
方独树心里保留着质疑。
沉默片刻,方独树忽然提议:“你能不能把帽子摘掉,让我瞧瞧你的真面目?”
要说,他府内并没有什么珍贵宝物,也不需要收拾什么行李,不过是回来做下封闭。
一晃过去一年,也是时候去寻找青青了。
他把崖璧洞府的痕迹抹除,尔后朝着黎水方向赶去。
途中摸了摸拇指上的翠绿扳指。
这扳指是使用春蚕姥姥的蚕壳以及那枚号角,一起淬炼所得,品质比青青的化骨镯要高,专门用来安置蚕蛹。
他散开神识,朝扳指里边探了探,心想:“真是奇怪,这枚蚕蛹为什么一直孵化不出来?”
这一年间他喂养了蚕蛹不知多少次,却始终等不到蚕蛹出世,他也不清楚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也只能继续等待。
等将来遇见擅长养虫的修士,到时再做计较。
他的闭关地点是在夜光璧附近,上次他与青青一起徒步赶到黎水河,用了大约两天时间。
这回他也没有选择飞遁,主要是为了保持法力饱满。
这天黄昏时,他抵达一年前与青青分别时的岸边。
他取出一片蚌壳河珍,抛落河底,在河底搅动起来。
这片河珍是当初青青在河底采集的水属灵物,被青青使用妖气祭炼过,一旦被抛入河底,青青就能感应出来,出河与他相见了。
他施法没一会儿,河心处就有了动静,但出河者并不是青青。
他定睛一瞧,见河心那座吸水漩涡里,浮出一個身穿青袍,手持金扇的青年女修。
这青袍女修飘在河面打量方独树,然后拱拱手,喊道:“阁下是不是方公子?”
方独树没有吭声。
他虚空一抓,把蚌壳摄在手上,继续观察青袍女修。
他注意到,青袍女修头顶还戴着一顶血色帽子,外形与花探的朱砂帽一模一样。
青袍女修戴上帽子后,身上散着人修气息,但修为模糊不清,让方独树难以看透,这与当初方独树观看花探时是同一感觉。
方独树就猜测,青袍女修的帽子与朱砂帽是同一类型的易容法器。
青袍女修见他久不做声,自报家门:“我道号金扇,住在河下的洞府,受了青青委托,在这里等候方公子,据青青描述,方公子体态富贵,不知道是不是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