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继公祖孙把方独树送到地窟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离去。
走前拜托傅挽君,多多照拂。
傅挽君让傅继公放心,表示不会慢待方独树。
等傅继公的羊车走远。
傅挽君收回目光,转到方独树身上:“你是不是在苍桑泽救过士卿的胖书生?”
刚才做介绍时,傅继公并没有提到这档子事。
方独树哑然失笑:“不是吧?我的胖,竟然都传到这里来了?”
傅挽君飞快点头:“昨天我姑婆过来看我,她对我讲,士卿去采桑时被一个外地来的胖修士给救了!你总是一副书生打扮,我姑婆就叫你胖书生!”
以她的眼光来看,方独树并不胖,方独树主要是长的高壮,块头太大,给人胖的错觉。
其实方独树的脸型并不圆,也没有赘肉。
“我姑婆还说,你不止救了士卿,顺带把老继公的命也给救了。”
她可能是一个人呆的太久,找不到人说话,好不容易碰见方独树,就逮着猛聊:
“老继公祖孙两個都欠了你人情,等你落户后,老继公肯定把你当孙子对待,帮着你在城里成家立业。”
方独树却不以为意,心说修士成什么家,又立什么业呀。
他指指地窟大门:“傅姑娘,咱们是不是到里边看看?”
大门里边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隧道,通向一座地宫。
“走啦,我领你下去。”
傅挽君丝毫不觉得自己话多,又问:“我看你面容很轻,气质却稳重,你应该不是个中年人吧?”
方独树说自己今年二十二。
她立马道:“那我比你小一岁,我二十一,不如我叫你方兄台?”
“随便怎么叫,其实胖书生也挺好听的。”
“呵,你竟然不怕别人说你胖?”
“那你怕不怕别人说你黑?”
“我不黑!”
傅挽君忽然急叫,她赶紧低头擦起脸,边自言自语:“这只是灰尘而已,我一个人住在地宫里,反正也没有人来,我就觉得不用打扮。”
方独树淡笑一声,没有回应什么。
他现傅挽君的性格比傅士卿开朗的多,说话大嗓门,而且心直口快,就跟村头大妞似的。
这么大大咧咧的姑娘,一个人守在地火殿,真够她受的,为了一天一块灵石的赏赐,也是不容易。
这么想着,方独树已经走下隧道,置身在地宫里边。
这座地宫的面积相当大,直径有几十丈的规模,地宫四周的墙壁上,浮现有七八座璧门。
傅挽君手指璧门,做起介绍:“这些都是单独开辟出来的火窖房间,每一间都在闲置,你可以随便挑选,想用哪一间,就用哪一间。”
“这些火窖的功能有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
“那便不用挑了。”
方独树随手指向编号为六的璧门。
傅挽君见他选定,提醒他:“老继公走前不是给了你一块令牌吗,那是启门令,你把令牌打在门上。”
方独树闻言照办,壁门应时开启。
他与傅挽君一块走进去。
里边是一间椭圆状的密室,数丈方圆。
密室中心堆砌着一座井沿,火红色的焰光从井内弥漫出来,把密室环境照的大亮。
井外则矗立着四根半人高的石柱,柱顶显露有凹槽。
石柱旁边还摆放有座椅与蒲团等歇息打坐的日常用品。
方独树是头次光临火窖,他还在好奇密室的格局时。
傅挽君已经滔滔不绝给他讲解起来:“方兄你看到那四个石柱了吗?那是固定好的引火法阵,只需要把灵石放在凹槽里,地火就会从井口喷涌上来。”
“这么神奇吗?火势是否平稳?”
“稳的不能再稳,咱们城中修士炼器炼丹都使用这种火阵,只要照看好灵石消耗,可以确保连续数月的稳定火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