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永思哈哈大笑,又说:&1dquo;长史是个好人,只是与我们最初想象的不一样,是我们的错,罢了。不过&he11ip;&he11ip;”裘永思转念,将折扇一收,朝鸿俊瞥来,问:&1dquo;倒是你,鸿俊,究竟是什么,让你从一开始就相信他?”
鸿俊想了想,说:&1dquo;也许是因为心灯在他身上吧。”
&1dquo;心灯?”裘永思一怔。
既然大伙儿都是来收妖王的,鸿俊便也不瞒了,将心灯误打误撞,进了李景珑体内一事告知裘永思,裘永思沉吟片刻,而后说:&1dquo;原来如此&he11ip;&he11ip;我说呢,自打进了驱魔司,你就天天跟着李景珑,我们有哪里不好吗?”
鸿俊忙道没那回事,裘永思自言自语道:&1dquo;若是心灯在他身上,那这家伙说不定还真的能遂了心愿。”
鸿俊并不知心灯有多大来头,但裘永思这模样,对法宝所知渊博,说不定他有办法能将心灯取出来&he11ip;&he11ip;正要再问时,两人已到了国子监前,裘永思朝鸿俊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来应付。
国子监门口人来人往,下月初五就是会试之日,全国各地举子云集此地,足有六千人众,考期临近,为免泄题、代考等,出入国子监者一律搜身,不得携带外头的书,且都需要持国子监通行牌证。
裘永思与鸿俊站在街外,见外头人来人往,裘永思便屏息等候,到得人多时,裘永思便一拉鸿俊。
&1dquo;哎!王兄!王兄等等我!”裘永思见一人经过,拉着鸿俊忙道,&1dquo;快快我令牌忘带身上了&he11ip;&he11ip;”
其时门口学子众多,裘永思匆忙被搜身,守卫问道:&1dquo;牌呢?”
裘永思:&1dquo;忘带了!这就回去取!”
后头人又在催促快快快,守卫不耐烦,反正也搜不出什么,只得把人放了进去。鸿俊也被搜了个遍,没东西,正要过去时,对方问:&1dquo;牌呢?”
&1dquo;等等,他俩都没有令牌?前面那个,站住!你俩哪一院的?”
鸿俊心里咯噔一声,不知如何是好,裘永思过来,朝那俩守卫说:&1dquo;他是胡人!听不懂,牌放我房里了,哎!牌!”
鸿俊回过神,马上笑道:&1dquo;嗨咩猴比!我亲爱的大唐朋友!”
鸿俊要上前去拥抱,后面学生已等得快炸了,国子监门口设俩看门的,本来就卡得心烦,守卫只好把两人都放了进去。
裘永思带着鸿俊穿过侧廊,不时回头望,说:&1dquo;还好进来了,找此地学监去。”
鸿俊问:&1dquo;咱们为什么不翻墙进来呢?”
在鸿俊眼里,无论进皇宫还是大明宫抑或国子监都如履平地,区别只在于面前那堵墙是什么颜色的,裘永思被这么一问却也傻了。为什么不翻墙呢?
&1dquo;不要总是bao力解决问题。”裘永思答道。
两人到得学监房中,裘永思只说找三位同乡,示意鸿俊写,鸿俊便提将那三人名字写了下来。学监告知在梅院丁字号楼中,两人复又穿过长廊,通过侧厅往梅院里头去。
侧厅建得极其宽敞,乃是学子们喝茶闲聊之处,鸿俊与裘永思匆匆经过侧厅外,突然鸿俊停下脚步,朝侧厅里头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
裘永思问:&1dquo;怎么?”
&1dquo;没什么。”鸿俊答道。
&1dquo;相信你的直觉。”裘永思说道,&1dquo;咱们在查案。”
鸿俊说:&1dquo;有种奇怪的熟悉感觉。”
&1dquo;描述一下?”裘永思侧头瞥鸿俊。
就像在家里一样,是什么感觉呢?那侧厅里聚集了近四十人,都是jiao头接耳,小声谈笑的学生,有老有少。
正在此时,一名少年低头过来,不留神撞上了鸿俊。鸿俊一个趔趄,那少年忙作揖道歉,抬眼一瞥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