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野顺势将她手里的东西夺走,扔进储物格里,又问:“今晚要回来吗?”
“不用的。”
江知野就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好像她多想同他一起过夜似的。
他直接驱车载着她到附近开了间宾馆,在寸土寸金的京市,不算很昂贵,但也绝对不算便宜。
乔姝看着他付了钱,心都在滴血。
江知野手里拿着门卡,另只手握着她往走廊里面走。
走廊两边的墙面看起来很久了,有一种岁月留在上面的污浊感。
地上铺了条长长的红色地毯。
乔姝手指在江知野手心里轻微动了下,心里在想,我们这样算不算一起走过红毯?
这样想的时候,忍不住抬去瞧他,男人低着目,留给她一张利落侧脸,不知在想什么。
乔姝常常能够在江知野身上看到这种寂寥感。
这时候的江知野,看起来距离她好遥远,像漂浮在海面上的泡泡,手一碰上去,就会消失。
她抿了抿唇,看他刷卡进屋。
方才那种不安侵袭着她,刚进去,鬼使神差地,她忽而踮起脚,将江知野抵在门边。
屋里灯都没有点开,屋外的光线已经被他们阻了出去,昏昧房间里,乔姝只能看见江知野一道浅浅的轮廓。
清瘦,挺拔,鼻梁高高挺起,冷然又锋利。
她踮脚去吻他,还没碰到他嘴唇,他忽地一偏头,躲开。
乔姝怔怔看着他,无端地,心里因这两日拍摄而积累起来的种种委屈,一下子倾泻而出。
她鼓起嘴,两眼噙满泪光。
她不知他没觉,只知他下一秒就低下了头,懒散笑:“怎么这么着急?”
三分调笑意味,乔姝眨着眼,眼泪不知该不该掉。
下一秒他的唇就覆了上来,吻住她眼睫。
她的眼皮好凉,刚刚在外面北风吹的,很快被他捂热。
他又低头去吻她的鼻梁,她的嘴唇。
她完全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吻到床上的,屋里始终没有开灯,她和他的衣扣都散开。
他的手从拂过她的蝴蝶骨,又沿着她锁骨向下时,她的身子在黑暗里蓦然一颤。
她开始挣扎,大哭,手脚的力气全都毫无保留地泄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