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完,又回去继续看,如是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起床时,她的眼圈黑得夸张。
惹得小西担忧地问:“姐,你是不是水土不服?”
“不是。”乔姝精神不佳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夜里做噩梦了。”
“哦哦哦。”小西迷信得很,“是不是房间的问题,需要给你换个房间吗?”
“不用。”乔姝看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忍不住笑,“就这样吧。”
好在,她只在前两天反应不佳,后来的几日,再打开那些影片时,她好像已经适应。
她甚至觉得,那些影片的开关好像是一个什么阀门,一旦她按开播放键,她就自动从自己深处的这个环境里剥离开来,而进入了一个混沌的空间内。
在那个空间里,由于一切都是失真的,因此,她反而感受不到那么多痛苦了。
乔姝的戏份虽然不多,但都比较分散,因此,她还是在剧组待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期间表演的时候,她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好。
她人虽然是周轶选的,但周轶也知晓她并没有表演基础,故而,起初她还以为乔姝表演起来会很艰难。
直到她第一场戏演完,全场都静默下来,与她对手戏的一位老戏骨揉搓着后脖颈,笑着骂了句脏话,说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厉害了吗?
乔姝本想强调自己不是小朋友了,但看一看对方的年纪,还是坦然接受了这个定位。
只是,每一次下戏回到酒店后,乔姝就会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周轶以为她是因为入戏太深,但又觉得也许乔姝正是因为入戏,因此才有这样好的表现,所以就没有特别去纠正她。
但还是适当地让剧组自带的心理医生去开导过乔姝几次。
乔姝靠在床沿上,抽着烟,脸上表情有一种奇异的淡漠,只说自己没事,让医生不用管她。
心理医生与她聊过几次,现她问题并没有很严重,后来也没有再强迫她。
这年的春节,乔姝也是在剧组里度过的。
除夕到来的前一日,她依然在片场拍戏。
越临近年关,北方城市的气温愈低得令人难熬。
在室内还好,室外简直冷得人大脑都没办法正常思考。
乔姝从小在南方城市长大,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严寒,上一次来到这样靠北的城市,还是2oo5年与江知野一起。
如今年岁又比那时大了很多,不知是不是抵抗力下降了,在进组的半个月后,她终于轰轰烈烈地生病了。
江知野听说了这件事后,大老远给她买了药寄过来,惹得乔姝大呼夸张。
除了药以外,江知野又给她寄了很多暖宝宝、电热毯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也不知他从哪里搜罗来的,号称能够自己热的鞋子、手套、保暖衣之类的。
拿快递的时候,剧组里扮演男主角的那个男演员正好迎面撞上她,看她手里拿那么多东西,问她是不是又接受来自妈妈的关爱了?
大家好像都默认为,这样琐碎的关心,一定来自于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