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异你看,你在吃这块糖之前,还是很期待糖果的对吧”年轻大学生终于从犯傻的窘境中走出来,思索着分析道“但是没有失忆时候的我,却没有为你准备水果糖,这说明”
“我真的不止2岁了我自己本身就吃过糖,所以你在没有失忆的时候才知道我不喜欢”小异形作为一只终极进化体,智商还是很高的,没等大学生说完就抢着答道。
年轻大学生方才缓和气氛未果,现在只得拨开堆成小山的咖啡,把那套童装拿出来,当做礼物一样放进黑男孩的怀里,而后问道“小异,你觉得现在是那一年”
“星历12o34年,我总是能听到实验员聊天。”小异形兴致勃勃的翻看着小熊帽衫,把自己的年龄问题抛到脑后,这件衣服真的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另外几个新人脑海中的日期都是同一天。”年轻大学生思忖着说道“现在是星历12212年。”
“我18o岁我不可能有这么老了”小异形把棕色小熊图案的帽衫往头上套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跳起来,声音闷闷的传出“而且你身为一个脆弱的人类,那里活得了这么长。”
年轻大学生想着自己6xxx的出生年份,对比着小异形对老的定义,尴尬的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平复了内心波动,含混的说道“其实我也只是针对纸条上的内容推测的,但对于厉害异能者,生命可以变得极为漫长。”
小异形这时已经穿上了全套的崭新衣服和鞋子,对这件诡异的事却不是十分烦扰,还伸着脑袋跃跃欲试的想去病房区探险,不是很有耐心的搭着话“那你把纸条给我也看一看。”
年轻大学生脑海中闪现过纸条上的字迹,只感到颇为头痛“你虽然早就是成年人了,但现在失忆成个孩子,还是不需要知道太多为好。”
而后一把捞住再也不耐烦聊天,正从就诊台上起跳,蹿向病房区的小异形“好了,咱们现在回去吧。我用精神力探查过,里面不知为何整个儿科只有一个小孩nc在大厅晃悠,病房里塞得全是乱七八糟的成年病人,非常难缠。”
说着用胳膊夹着张牙舞爪的小异形,迈开腿大步往楼梯间走去。
时间拉回到半小时以前。
刘光陪着柔柔弱弱的口罩女孩,向皮肤科黑洞洞的走廊深处走着。说实在话,在癌病科看到那张裂到后脑勺的笑脸之后,刘光对于病房还是有些憷。而且按照那总故作聪明的大学生的推论,皮肤科的病人应该比癌病科还要厉害
虽然手里握着个手电筒,但是这漆黑一片的病房区还是有太多地方没有被照亮。越往里走刘光心里越毛,谁知道身边影影绰绰的黑暗中,是不是有一张没了表皮的人脸在等着自己。
刘光被自己脑中幻想出来的画面吓得心头一颤,赶紧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跟在自己身边的柔弱女孩,那想下流念想才重新驱走了心中的恐惧。只要进了那个厕所,这个哭哭啼啼的小美女还能逃到哪儿去
口罩女孩眼里的泪水还没干,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畏畏缩缩的跟在刘光旁边,涉世未深的她对四周的恐惧好似远远盖过了对身边人渣的担忧。
可能是被憋得狠了,刚刚走过护士站还有几米才到病区厕所,口罩女孩便加快了脚步,急匆匆的摸黑进了卫生间,连刘光的手电筒光线都没来得及等。
看着女孩纤细的身影拐进了封闭的小屋,刘光心里的邪念彻底冲走了一切理智,快步跟了上去。
他转身迈进了厕所,用手电筒向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照去。
这是一间只在历史电影或者贫困的原始星球,才能见到的老式公共厕所。地板瓷砖上水迹未干,灰白瓷砖缝被多年脏污染成擦不去的深褐色,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消毒水和骚味混杂在一起的难闻气味。
正对刘光的厕所最里侧墙壁上镶嵌着一面田字形窗户,但早已被木条钉死,透不过一点点光线。厕所里一共三个隔间修建在里侧的右边,三扇掉了漆的木门不同程度的微敞着,但从厕所门的方向只能看见斑驳的门板。
刘光心里大呼扫兴,但也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大刺刺的晃着手电,故意朝隔间底下的缝隙照去“妹子,你在哪一个隔间里”
刘光的声音透着猥琐和不怀好意,踩着湿滑的瓷砖往里走“要不要哥哥我进去陪陪你”
猛地伸手拉开第一扇门板,并没有口罩女孩的身影,刘光并不失望,反而像戏耍小白兔一样转身来到了第二个隔间,以一种极为缓慢的度拉开了第二个门板。
但随着视野的扩大,露出全貌的只有个白色蹲坑,和破旧的塑料垃圾桶。看来这小美女在第三个隔间里,刘光如是猜测着,用手电筒往最后一个隔间底下的缝隙一照,从第二个隔间的角度,可以看到蹲坑旁立着一只女孩细瘦的脚腕。
刘光眼中恶意迸,虽然有些奇怪这平时哭哭啼啼的小美女,居然这时候能忍得住一声不吱,连哭声都没有。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上前一把拉开最后的隔间门。
刘光那丑陋的笑容刹那间僵硬在脸上。
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刘光只觉得一种不祥的感觉缓缓升起,他连忙飞快的往右后退了一步,再次拉开了第二个隔间空的,再拉开第一个还是空的
刘光站在三扇敞开的没有一丝人影的隔间前,冷汗刷的一下浸湿了后背,刚才看见白色蹲坑旁的那只苍白的女性足腕,就跟鬼影一般在脑海中来回闪现,让他心中的恐惧如藤蔓般攀附而上,攫住了狂跳不已的心脏。
好不容易才从被惧意束缚住的僵硬中挣脱出来,刘光咽了口唾沫,拿着那越来越微弱的手电照向联排洗手池,而后猛地照向洗手池下黑漆漆的空间
只是一把横着的墩布而已,刘光没敢迈步,毕竟那个戴口罩的女的已经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也不想冒冒失失的踩上什么陷阱。
刘光站在原地用手电缓缓划过镜面,绕到自己身后的刷着白漆的水泥墙,再转到末端照亮了隔间和墙间的空地什么也没有。
只有水迹半干的方块瓷砖反射着橘黄的光线。刘光心里咯噔一下,他终于找到了这间公厕的怪异之处整座医院尽管肮脏散乱,但所有的液体都已经干涸,就如在这里横亘多年的沧桑之态,这里的病人和护士身上也只有腐臭,并没有一丝活人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