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很容易饿,有时候半夜还会被饿醒。
口味也格外刁钻,什么麻烦她偏偏就想吃什么。
有一次她非要吃鸡蛋仔,而且还必须得是外面卖的,家里做的她吃不下。
凌晨四点,段柏庭开着车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店铺买到。
等他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抱着他的枕头,睡的很熟。
他无奈一笑,把东西放下,过去关了房间的灯。
如今还好,只是想吃饺子。
虽说对周温阳始终心存芥蒂,但段柏庭绝非是会将争风吃醋摆在明面上的人。
能坐到如今的高度,他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良好的教养也让他时刻保持着基本的客气和礼貌。
这种好日子宋父不可能不喝酒,就连段柏庭也被要求喝了一些。
周温阳更是不可避免。
也是因为这事儿,宋母晚上留他下来过夜:“你喝酒了,开不了车。今天就在这里睡一晚上。()”
“?()_[(()”
宋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和你宋叔叔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和我们这般疏远。这些年来联系都少了。如今连住一夜都不愿意。”
周温阳急忙解释:“不是的,阿姨,我。。。。。。”
最后自然是宋母得偿所愿,他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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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段柏庭在洗澡,宋婉月下楼想去冰箱找点吃的。
看周温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
屏幕里在播广告。
宋婉月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很久没见了,我听我妈说,你前段时间在部队摔伤了腿,严重吗?”
周温阳身子一僵,片刻后,又松弛下去:“没事儿,已经好了。”
可能是都长大了,再加上对他那点隐秘的心思知道了一些,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自如面对他。
宋婉月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劝了句:“你好好的,也别太拼命了,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嗯。”
他没回头,声音有些慢。单音节的字眼,却让他拖出了很长的音来。
宋婉月嫌弃的叹口气:“看你这发型不爽很久了,本来长得就凶,现在像个劳改犯。”
好像她的一句话,又将降至冰点的气氛给拉了回来。
周温阳也没了刚才的局促,轻慢的笑了一声:“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宋婉月被戳中心事,撇撇嘴。
“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我早忘了。”她恶狠狠的警告他,“你也赶紧给我忘了。要是让我发现有第一个人知道这事儿,我拧断你的脖子。”
她的确一点都没变,威胁人的时候语气趾高气昂,偏偏声音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周温阳觉得自己这些天来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一些。
他好像,也不是没那么接受不了了。
奶奶还没过世的时候,她来家里玩。奶奶打趣他们,以后婉月要是和温阳结婚了,生个像她那样的女儿,家里就热闹了。
周温阳嘴硬,说一个人就够他烦了。
宋婉月追着他凶了一路。
也是现在这个说话语气,趾高气昂,又软绵绵的。
那个晚上,他在房内画了一晚上的素描。
是缩小版的宋婉月。
眼睛应该像她,她的眼睛好看。嘴巴也应该像她,她的嘴巴也好看。
鼻子更要像她了,这个臭屁大王天天炫耀自己的鼻子。说以后要给这个世界上最
()完美的鼻子投保一个亿。
他握紧了笔,
心里想着,
总该有一个地方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