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山号抵达南非的伊丽莎白港,连煋依旧没办法溜进去,中国游客进入南非需要签证。
拎包服务群有条不紊肇始运作?。
连煋、游客、拎包员之间的对接日益成熟,拎包服务群的游客数量已经达到五百人,占据总游客人数的六分之一了。
遗憾的是,连煋没办法找到足够的拎包员进行对接,今日是邮轮的补给日,大部分海员都被安排到去处理物资了,连煋尽可能进行联系,也只找到18名拎包员。
游客上岸玩,海员因为补给日也在忙碌,连煋这个临时工反而是最?闲的。
她一人在甲板上晃荡,尤舒也被安排去分类物资,秦甄上岸去玩了,邵淮和乔纪年也不?在,这两人好像也下船了,不?知道干嘛去。
提着拖把?,靠在栏杆上,吃着牛肉干,这是尤舒从家里带来的。
咬着牛肉干,蹲在甲板上写写画画,大致计算灯山号的航程。
现在是在南非的伊丽莎白港,离开南非就?进入大西?洋,继续向西?前进,到达纳米比亚,在经过七天的公海航向,就?到达巴西?。
等到了巴西?,就?离美国不?远了,到达美国后,还有个二十来天的航程就?能回到中国的江州市。
连煋突然近乡情怯,她猜测,自己?被捞上来之?前,一定在海上生活了很久,要回家了,回家之?后,还有家人吗,原本的生活会有怎样的光景在等着她。
一切都是谜题。
她试想了一番,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生活在海上,天大地大,她借用童话的比喻:她是海的女儿。
下午四点左右,游客和拎包员6续回船。
连煋丢下拖把?,尽职尽责,赶紧去接应,有位拎包员叫竹响,是个看起来比连煋小两岁的女生。连煋这次拜托她,能不?能在外面帮她买一双凉拖。
竹响爽快答应,给连煋带回一双棕色类似草编的凉拖,脚后还有根带子,既可以当拖鞋穿,也可以当凉拖穿。
“你试一下,看看尺寸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明天去帮你换。”竹响道。
连煋脱下保洁工作?黑色小皮鞋,试了下,不?大不?小,刚刚好,“挺合适,真的太谢谢你了。”
嘴上谢意?太轻,连煋不?会白让人家帮忙,她给了竹响三美元,当做是跑腿费。竹响也不?推托,爽快收下。
竹响两只胳膊搭在连煋肩上,整个身子靠着她,和她拉进关系,“背了一天的包,我都累死了,你背我走。”
“等一下,我还得在这里等其他的拎包员呢。”皮鞋太闷了,连煋干脆直接穿着竹响买的凉拖,把?皮鞋放进袋子里拎着。
“我陪你。”竹响还是靠着她,亲昵的举动,让连煋觉得竹响是有意?在靠近她。
随后,竹响又从自己?的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找出一小盒桑葚,打开邀请连煋一起吃,“我在外面洗过了,可以直接吃的。”
一盒桑葚吃完,两人嘴里乌漆嘛黑,等到所有拎包员都回来了,竹响亦步亦趋跟着连煋。两人一起去员工食堂吃饭,竹响这才逐渐引出话题。
“连煋,你这个拎包服务群,不?是邮轮官方的服务群吧?”
连煋抬起头?,从容不?迫,“是的啊,事务长都知道的,我用的手机,还是事务长给的呢。”
“你身份证都没有,护照也没有,事务长敢让你弄这么大个拎包群?”竹响别有意?味看着她,“上次在毛里求斯的路易港,我都看到了,你是用尤舒的护照溜出去的。”
“你什么意?思?”
竹响自己?带了剁椒酱,挖出一勺,递给连煋,“要不?要?”
“要。”连煋推过餐盘去接。
“连煋,你是不?是很缺钱,货轮求助时,你也迫不?及待下船帮忙修理。”竹响话里有话,含含糊糊,也不?直接说?清楚。
连煋没开口,静静等待竹响的后话。
竹响若无其事吃着饭,撇嘴道:“你下次不?用这么冲动,你帮货轮清理了渔网,确实?有救助金,但救助金不?多,而且还是直接打给公司的账户,要是公司不?给你的话,你也没办法。”
“船长说?会给我的。”连煋今早遇到许关锦了,问?了救助金一事,许关锦说?如果货轮那边给钱了,她会帮连煋申请的。
“那估计行,船长人还挺好的。”
连煋回忆了下,想起来,竹响不?是普通海乘,她是最?底层甲板的仓库员,潜水装备所在的库房,就?是竹响在看管。
快要吃完饭了,竹响终于抛出橄榄枝,“你想不?想挣大钱?”
“你有法子?”连煋踌躇了下,又补充,“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干。”
“怎么可能违法,违法的事情我也不?干呢。”竹响端起餐盘,拿去放到洗碗区,洗过手,双手插着口袋走了。
连煋跟在她后面,“你说?说?呗,我考虑考虑。”
离开餐厅,到达外面的廊道,四周人迹渐渐少,竹响把?她拉到拐角处,才道:“淘金。”
“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