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平静,微弱的月光被?乌黑层云藏起来?,穹夜冥冥,连夜空都安宁了,摇摇晃晃的无足鸟号在宁静的世界中,孤独前行。
从北极营地溜到?风铃号后,连煋一直蜗居在宁凝的宿舍中,提心吊胆,睡也睡不安稳,现在躺在自己的无足鸟号上,不上不下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些,睡得踏实。
后半夜,她恍惚听?到?门口传来?声响,迷糊中起来?,身旁的邵淮还在睡着。
“谁呀?”连煋朝外喊了一声。
“我。”好像是乔纪年的声音。
连煋推了邵淮一下,邵淮还是没醒,她只好自己去开门。
乔纪年站在门口,底下黑裤子,上身一件白衬衫,松松垮垮,扣子也不扣,线条流畅的胸肌和垒块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放荡非常。
连煋眸光投在他的脸上,又往下落,瞥过他挺拔俊朗的身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来?找我有?事?”
“烦,睡不着。”
“烦什么?”
“想你。”他跨前一步,两只手按住连煋的肩,低下头凑近了问她,“你心里就一点点位置都不给我吗?”
“这?不道德啊。”连煋两眼愣怔道。
“我不介意你心里还有?谁,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是你带我出海的,我的人生轨迹都被?你牵着,你需要给我一个名分。”他很严肃,没有?惯常的吊儿郎当?,“哪怕是做小的,我也愿意。”
“啊,这?。。。。。。”连煋揉揉眼睛,眼皮异常沉重,也下了一个沉重的决定,“好,要和睦相处哦。”
“嗯,我知道,不让你为难。”
乔纪年抱住她,细密的吻落下,铺满她的脸,连煋心惊胆战地回应,心跳声如雷震动。
两人抱着回到?床上,邵淮还在睡,他侧躺着,不声不吭,异常平静。
连煋握住他的胳膊摇晃,“邵淮,邵淮,你醒一下,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不用商量,他心里早有?准备了。”乔纪年扯开白衬衫,甩到?一旁。
“那就先睡觉吧,等他明日醒来?再告诉他。”连煋抿抿嘴,又道:“他胸襟宽广,估计能?理解我的。”
两人准备躺下,门外又传来?响动,原来?忘记关门了,裴敬节大摇大摆进来?,径直走到?床尾,握住连煋的脚踝,“他都能?加入,我为何不能??”
“啊,这?。。。。。。会不会不道德?”连煋眨巴着眼,左右为难。
“你干的不道德的事情还少吗,也不在乎这?件。”裴敬节绕到?床侧,探身亲她,脱下外套随手一扔,催她道,“挪过去点,给我留个位置,这?什么破船,晚上冷死了,大家挤一挤暖和点,都是一家人。”
乔纪年往里挪了半寸,“再挤就把邵淮挤下去了。”
“过去点。”裴敬节冷脸道。
连煋紧靠在邵淮身边,紧张地凑近看?他,“邵淮,你还在睡啊,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不愧心胸宽广。”
裴敬节挤上来?,手越过乔纪年,握住连煋的手,连煋只觉得没处儿躺了,早知如此,该弄张大点的床的。
房间?诡异地安静下来?,不出十分钟,门外又传来?焦躁的响动,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不绝于耳,屋内的灯倏忽开了,亮堂起来?。
挂在墙上的白炽灯散着明光,亮光涌满屋内,铺满每个角落,却?照不亮商曜黑压压的脸,他盯着拥挤的铁架床,眼里宛如暴雨将倾。
“好你个连煋,痛快了是吧,好玩了是吧,我说你怎么一天天不着家,就想着出海呢,原来?是到?海上玩来?了,你对?得起我吗,我在家辛辛苦苦操持一切,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连煋听?得紧张,暗自心虚,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商曜,你怎么来?这?里,你不是在国内吗,什么时候出的海,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