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上前解了他的禁制,皮笑肉不笑的问:“你学废了吗?”
“……”朱厚熜气郁道,“先生想打人直言便是,何须糊弄朕?”
“就这,一般人想挨打我还懒得打呢,”李青哼道,“你就说舒服不舒服吧?”
“你……”朱厚熜气结,呼哧呼哧大喘气。
李青:“错了!”
“哪又错了?”
“我教的是吐纳,不是让你呼呼直喘。”
朱厚熜吼道:“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吗?”
还要我哄哄?李青实在搞不懂他的逻辑,挠挠头,补充道:“刚才也不对。”
“你你你……”
朱厚熜杀李青的心都有了。
然,“你”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出来,末了,冷哼道:
“丹药之事……还请送来。”
“心情不好,炼不好丹药!”
“李青!!”
“嗯?”
“爱卿的卿。”朱厚熜瞧着李青危险眼神,悻悻道,“你我都消消火气,可好?”
“我没火气。”
“……”朱厚熜黑着脸说,“那就炼丹。”
“可我心情不好。”
“你……”朱厚熜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一口气,道:“老是一个人付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更无法长久。”
“你威胁我?”
“……不是。”朱厚熜强抑恼火,“朕只是想与先生长长久久。”
李青好悬没吐了。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什么意思?”朱厚熜真急眼了,“你什么意思?朕无法长长久久?”
本来打了嘉靖一顿,李青的火气都消了,这一下,火气又是噌噌往上窜。
奈何,再打的话,朱厚熜真的顶不住。
李青再无法与之同室,转身就走。
朱厚熜愕然。
良久,
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混账,混蛋……欺朕太甚……”
“皇上,皇上……”外殿的小黄门都听到了,忙不迭冲进来。
结果,人还没到,便挨了呵斥:“滚出去!”
小黄门倒也听话,忙不迭又滚了回去。
朱厚熜忙去柜台前,拿起铜镜照了照……
没破相,甚至都没鼻青脸肿,也就衣袍凌乱不堪而已。
“还算你知道轻重,不然……”朱厚熜呼哧呼哧了一阵儿,骂道,“狗日的,这狗日的……欺朕太甚,太甚……”
朱厚熜从来不是好脾气,可遇上李青……又能怎样?
动他?
没那个本事。
且也舍不得。
不动,又实在恨的牙根痒痒。
末了,朱厚熜只得气郁骂脏:“娘的,这还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