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淳农打开冰箱拿了根自制冰棍,薛鹏鹏顺手拿起香蕉吃了起来,也顺道把茶几上的半盒华子装自己兜里,谁都没注意到。
“李民洋,你这叫私闯民宅,我叫公安把你抓起来!”陶建出言警告,想赶紧把这群人打走,黑压压一片人,不怕那是假的。
“你想进去蹲了吧。”贺玉珍也急着诈唬。
“你叫呗,你今天把我赶走了,我明天还来,再多叫一些亲戚朋友住你家。”
李民洋余光扫到薛鹏鹏,想起清晨的事,于是眉头一簇,说了同样的话:
“贺玉珍,你他妈别吓唬我,找死是不是?总有一个人晚上回家的时候吧?想挨砖头了吧?你以后天黑小心着点。”
一句话吓得妇人脸色惨白,连着折腾这么两天,身心疲惫。
“这是怎么了?”
随之陶青博回来了,看到满屋子流里流气的后生,心口不由一紧,很快看到地上坐着的李民洋,脸上闪过一抹很浓的戾气。
“李民洋,你敢聚众闹事,行,今天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陶青博走过去拿起座机。
“后生,你先放下电话!”
陈淳农喊了一嗓子,本来不想多吭气的,但既然他在这里,这聚众闹事也包含自己了?这你妈成球了,还能惯着你呀。
陶青博蹙眉看过去,稍有迟疑后,还是认出陈淳农,当地所长的独生子,他们年龄差不多,这么小的地方,就算没交际,也听说过的。
“你家压着我朋友的彩礼钱不给,我们上门要钱占理吧?而且也没闹事,心平气和地跟你讲道理,什么叫我们聚众闹事,就他妈你长一张嘴!”
陈淳农目光不善,眼睛紧紧盯着陶青博,就像要吃了他似得:“想找公安你就找,但别你妈先屎盆子乱扣,谁还没进过个局子。”
“可。。。。。。可是。。。。。。”
陶青博使劲咽了口吐沫,心里挺怵陈淳农,也不知道李民洋怎么认识这些人的,旋即话锋一转:“他李民洋欺负我妹,总不能没个说法吧?”
“我怎么欺负你妹了?”
李民洋立马反问。
“你睡了青青。。。。。。”陶青博的声音立即压低,注意到阳台那里很嘈杂,已经围着不少人,他家是一楼,吵的声音外头都能听到。
“这种事肯定女同志吃亏吧,李民洋必须负责。”陶青博换了一种说法。
“这你可想错了,当时是陶青青火急火燎地带我开宾馆,就怕给野种找不到爹,宾馆都是登记的她的身份证,老子这大后生被她给玷污了,我还没地说理去。”
李民洋就如泼妇,大声嚷嚷,就怕外面的邻居听不到,他可是全都豁出去了。
一句话让陈淳农等人哄然大笑,在这种讥笑下,刺激得陶青青哭了起来,冲进房间里。
“陶建,赶紧还我彩礼,要不然我明天就去你女儿单位闹,看谁受不了!”
李民洋借机大吼,直接躺在地板上。
陶建脑袋嗡嗡的,再也受不了这种折腾,长吁一口气,大声道:
“行,李民洋,我彩礼退给你,但你要清楚,不是我家不占理,而是不想跟你这样的无赖再有瓜葛。”
贺玉珍在一旁不吭气,她也有些心累了,只想赶紧把李民洋打走。
“赶紧给钱!”
李民洋不废话,跳起来伸出一只手,先把钱攥口袋里才最稳妥。
随后陶建回了里屋,不一会的功夫,拿着一个鞋盒走出来,手指沾着唾沫,连着数了两遍,有零有整,当众把这三千块递给李民洋。
这绝对是算一笔巨款了,相当于23年十多万的购买力,关键这时人们还都没富起来。
“这钱可一分不少的给你了,以后别再来骚扰我家。”陶建劝告道。
李民洋一把接过钱,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就不能跟陶家人讲道理,今幸亏带人过来了,要不然这钱不会这么轻松要到的。
“谁想和你家这种人性扭曲的人有瓜葛。”李民洋骂骂咧咧,走到门口时,又冲陶建勾勾手指。
“又咋了?”
陶建蹙眉靠了过去。
抽了一下午烟,李民洋用力一咳嗽,一口浓痰吐在陶建脸上,黄还带拉丝的,他受太多气了,就用这口浓痰作为告别礼。
“赏你的。”
李民洋转身就走,动作尤为潇洒。
陶建瞪圆了眼睛,鼻尖顿时传来一股恶臭,抬起胳膊本能地去擦拭时,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李民洋,我草你妈!”陶建歇斯底里,让一个局长喊出这话,他该有多破防。
陈淳农一伙人都看傻了,不是,李民洋这后生如此真性情?真是嫉恶如仇啊,这号人不简单!
傻楞了片刻后,这些人也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