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昭昭好像天生少一根筋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段你还会杀人呀,你可真厉害!”
周沛天:【……】
在不能立时杀人的情形下,说什么都只是笑话。
欲爆的火山压回薄薄的岩层。
只剩暴风雨来临前的危险平静。
好在苏昭昭也现自己第二人格的恼怒,并且跟着想起自己第二人格是一位“皇子,”脾气是很大的。
她收敛了笑,立刻开始认错:“对不起别生气嘛,做鞋底真是太难了,你看,我手指头都扎红了。”
说着,她还举起自个通红的手指,证明似的按了按。
做针线活儿被扎了就是这样,面上看不出来,不挨不碰的时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用力按就能感觉到明显的疼。
苏昭昭按了一下,又按一下,哎,别说,按得多了还有点上瘾。
【住手!】
在她要按第三次时,第二人格终于忍无可忍一般,声音暴躁的开了口。
“哦哦,我按自己你也可以感觉得到是不是,我忘了。”
苏昭昭也没有自虐的毛病,段段一说就立即停了手,解释道:“是李婆婆给我送来的,特意来教我的。”
说着,苏昭昭叹一口气:“她说我年纪大了,特意叫我嫁人前学点本事,李婆婆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可是……”
她在炕上站起来,面对泛黄漏风的窗纸抬头挺胸,掐着腰一挥右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这一句话实在是说得意气风,连附身的周沛天都跟着感受到一股猛烈又勃然的生机。
仿佛立身飒飒林野,迎面春风吹来,山花烂漫,草长莺飞。
事实上,苏昭昭这个草芥一般的孤女,心里却时时都是这样积极向上、明丽愉悦的。
周沛天感受着这自己从未有过的爽朗元气,沉浸享受之余,心底却又生出一股隐秘的不平似的,令他下意识反驳:【你能有什么鸿鹄之志,草芥庶民,不过曳尾涂中之乐。】
这苏昭昭便如同那只在泥水里打滚的王八,境地堪忧,偏偏能自得其乐。
苏昭昭没听懂似的一歪头,一连串的问起来:“什么是曳尾涂中?这话是不是有典故的?出自哪里啊?”
周沛天果真不假思索的仔细解释这段典故,说完之后,猛地回过神,震惊于自己的“贴心,”一时竟怔怔无言。
苏昭昭听了解释之后,倒也明白了,第二人格是在嘲讽是她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