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卫:“嘿!这货还真有闲心。”
刘五:“也不能这么说。他不跟着一起回去是对的,要真一起走只怕会适得其反。不过他倒是让他手下那几个人跟着回去了,有明有暗。
而且。。。。。。他是大理储君,以后十有八九就是大理皇帝。他想要咱们河湟的选举权,也得投军。这事儿,听着就提气。对不对?”
看着刘五那神秘兮兮的样子,王大卫虽心中有气,却又不知该朝何处泄。憋了好一阵,最后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感叹:“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没一个省心的。这回都说完了吧?”
刘五连连点头:“嗯!嗯!说完了。”
王大卫起身:“那就走吧!”
虽然说得干脆,但走之前还是得先向吕宣辞行。做人不能缺了礼数。
范良去备马,吕茅则去后宅通知吕宣,王大卫和紧抱着一摞书稿的刘五在吕家正堂耐心等待。
不多时,吕宣来了。
这位前河州相早已预料到王大卫会辞行。别看他赋闲多日,但对河州的风吹草动依旧了如指掌。只不过他预计的时间是明日一早,没想到王大卫的脾气这么急,今晚就要走。
王大卫上前施礼,随后自然是一番“叨扰”、“感激”。吕宣则回应以“怠慢”和“有与荣焉”。
都是标准的套路。但,咱中国人就讲究这个嘛!
末了,吕宣提出一个想法:他想建一座书院。就以王大公子的着书之所为中心,连同周围的几座小院。招揽河湟才俊,传授王门之学。希望王大卫能够应允。
嚯!很有想法嘛!王大卫在心里为吕宣点赞。自古以来办教育都是最攒功德的善举。要是连这都不允许,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不过,院子都拆了,你们家人回来以后住哪儿啊?
还是说,他们不打算回来了。这又分成了两种可能:一是遭遇到不测,回不来了;二是在外面过得挺好,算是开枝散叶。从吕宣的表情推断,无疑是后者。
那我得恭喜了。
王大卫拱手施礼:“吕公高义。正好在下颇有资财,回头就送过来,略尽绵薄之力。”
吕宣连称“不必”,随后解释道:河州现今的风气好多了。很多原本的聚敛之家近来都转变了家风。王大公子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们吧!
哦!看来我这钱还花不出去了。王大卫当即决定从善如流。
只是吕宣却不肯放过他,一定要王大卫给书院起个名字。
这是曹七喜欢干的活儿啊!可惜她人不在。那我来吧!叫个啥好呢?王大卫略加思索,道:“就叫盈数书院吧!”
盈,本意是充满、增多。一听就是好字。
此外,数学一入门就会碰到着名的盈亏问题。再往后学,还有专门定义的“盈数”,即:若一个数的所有非其自身的正约数之和大于它本身,那这个数就是盈数。王大卫希望这所书院培养出来的人以后能越他这个传道者。
最后,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吕孚,字盈之。倘若多年之后,吕孚故地重游,现家被偷了,但也请不要怪我。毕竟,你的名字我还给你留着呢!
也不知道吕宣猜透了几层意思,反正他很高兴,并且亲自将王大卫等人送至吕氏大宅门外。
双方正要作别,呼听远处传来马蹄声。王大卫也算久经沙场,一听就知道马匹的数量绝对少不了。
果然,当先一匹黑马,马上之人正是王厚。在他身后,依次是曹七、曹六,以及一众汴梁纨绔。
他们也听到了王大卫出关的消息,只不过比刘五要晚一些。
刘五自己先来了,根本就没通知他们。这种不讲道义的行为自然遭到了众人的唾弃。他们跳下马,直奔刘五,眼睛都盯着刘五怀里抱着的书稿。
刘五拼命护住,大声呼喊:“别过来,别过来,别给我弄乱了。反正都要印的,你们急啥?”
王大卫却知道,这厮是怕别人看到那条银镜反应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