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攻上篮,罚篮,三分球,大灌篮。
投篮时,他的手臂肌肉绷紧,线条相比往常越发劲韧明显,每一条微凸的筋脉都彰显着无穷性张力。
球中篮筐,稳稳落地,三分。
他扯过T恤领口擦了擦脸上的汗,得分后和队友一一击掌。
()走到敌方阵营时,毫不吝啬地竖了根中指。
叶疏霆被气到一张脸憋的通红,偏偏还没办法反驳。
毕竟这场比赛,他的确是被周宴礼压着打,毫无还手能力。
这人简直就像是满级大佬虐杀新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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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那栋楼内,孙矩拿着十几杯奶茶进来。数量是和班级的人数成正比的。
有女同学嫌恶地瞥了眼:“谁会喝这种糖精水。”
“这是对面楼有人请的,说是庆祝竞赛第一在咱们学校。”
原本对这一切无动于衷给的周晋为停下动作:“第一?”
“你认识的啊,江会会。”他把奶茶放讲台上了,让大家谁想喝就自己去拿,“请客的你应该也认识,周宴礼。”
周晋为的冷眸微挑,情绪相比刚才有了微妙的变化。
就连孙矩都能察觉出来,周晋为回了趟帝都之后,整个人越发阴郁了。
虽说他这个人本身就阴郁。住的地方都阴森的像是中世纪欧洲吸血鬼住的城堡。
孙矩有幸去过一次,晚上去的,他做为客人,还得自己开着庭院摆渡车,结果反倒还迷了路。
当时夜黑风高,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地方应该不闹鬼吧。
只是周晋为虽然平时也阴郁,但很少像最近这样寒气逼人。仿佛方圆十里的人和物都会受到他的影响而被冻住。
“又是你那对不让你省心的爹妈?”孙矩试探性地询问。
得到了周晋为微不可察的蹙眉。
他明白,自己猜对了。
周晋为的家庭很复杂,甚至可以称之为诡异。
人一旦有钱了,都爱找刺激,刺激找多了,就会变得诡异。
更别说周晋为这种有钱到极致的家庭了。
孙矩自己也是有钱人,在帝都是顶有脸面的豪门,可和周晋为一比,简直就是弟弟。
周晋为没回答,找他要了烟和打火机。
他出去抽烟时,孙矩也站在一旁陪他:“最近怎么都没见你抽烟了。”
“戒了。”他说话时,薄白烟雾从唇边散出。
孙矩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戒烟?你要是把烟给戒了,你那大山一样的压力怎么发泄,要愚公给你移?”
周晋为抽烟只是为了发泄。
孙矩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没见过第二个比他对待自己还狠的人。
他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也可以一天抽完一整包烟,甚至在伤口出血时,也不会想到包扎,而是看着它,任凭鲜血流淌。
这种好比自虐的方式,能让他得到短暂的放松和解压。
他对抽烟没瘾,应该说他对什么都没瘾。
只是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
篮球场上的欢呼声不断,他的目光也投放下去。
引起人群骚动的,是刚投中一个三分球的周宴礼。
“啧啧啧。”孙矩摇摇头,“看来你校草的位置要被取代了。”
闻言,周晋为眉头微蹙。
孙矩笑道:“你还真在意这个校草头衔啊?”
周晋为其实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皱眉是因为,大冬天,周宴礼穿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