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一戴,靠着车窗睡了。
他看上去好像有点难过。江会会看的有些于心不忍。
周晋为却说:“不用担心。。”
他的手轻轻搭放在她的手背上安抚。
那一瞬间,因为当下的触碰,她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心底升起。
像是一粒石子,投入本就不算平静的湖面。
她为他掀起波澜。
江会会低头看着那只搭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
有别于她的手,它看上去那样大,那样宽厚,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筋脉蜿蜒,看着分外有力。
只要他想,她便挣脱不开。
可那只手只是温柔地放在上面。
然后,缓慢地握住她的手。
江会会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他拢在掌心。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低下头,在她耳边响起。
她不懂什么叫撩人,只知道心脏一阵阵的颤栗和酥麻。
“江会会,你的手好小。”
她说不出话,低着头,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攥着袖口。
紧张到呼吸都有些急促。
八个站,他全程牵着她的手,直到下车。
果然如周晋为说的那样,不用担心。
周宴礼已经从刚才的失落中走了出来,又恢复到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状态中去。
他没心没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将书包往肩上一甩:“班主任让我准备一下后天的辩论赛,可我打架还行,吵架就算了。”
江会会告诉他:“辩论赛不是吵架,是指针对一个观点展开辩论。”
“什么观点?”
江会会从书包里拿出本子,刚才班主任说的时候,她记了下来:“知难行易,知易行难。”
周宴礼垂眸沉思。
江会会看到这幅模样,心里高兴:“你已经开始思考该怎么辩论了吗?”
他一脸茫然:“啊?我只是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会会沉默地低下头。
“知难行易,认识事情的道理难,实行却容易。知易行难,认识事情的道理容易,实行起来却难。”周晋为给他简略的讲解一番,神色喜怒不辨。
但仍旧能看出来,他有些愠怒。
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
江会会说:“你到时候就按照你自己的见解来进行辩论就行。你是正方,支持的观点是知难行易。”
经过周晋为和江会会的这一讲解,周宴礼也算
是半知半解了。
那还挺简单。就是有主题的吵架呗。
回到家后(),周宴礼见周晋为没有离开的打算?()?[(),沉默了会,问他:“你不走?”
周晋为四处看了眼:“房间能不能稍微收拾一下?”
周宴礼挠了挠头:“收拾过,但没多久就又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用过的东西不知道放回原位。”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卧室也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