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一名头戴束冠,身披青虹色外袍的汉子飞步朝女子而来。
此人身材魁梧,大步流星,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略有些年长。
但见此人气态,林平之看得出来,他的实力绝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惹得起的。
林平之见到来人,他的手缓缓的放在了自己的佩剑上。
见到此景,女子却是出手按住了他放在桌上的佩剑。
林平之望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女子按住长剑的手指点了点,示意林平之不要动声色。
此时那汉子来到了二人跟前,不过这汉子却无敌意,他对林平之面前的女子拱身施礼,然后口中说道:“圣。。。。。。”
这个“圣”字刚刚出口,女子便轻咳了一声。
而这汉子马上改口继续说道:“小姐!”不过这汉子此时望向了一旁的林平之,舒展的眉头也皱了下来。
女子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于是连忙问道:“如何?可曾寻得曲先生?”
汉子回过神来回答道:“回禀小姐,尚未找到曲先生踪影,似是他有意躲避我们。之前曾听沿海的渔民所言,一名样貌消瘦的青衣老者在沿海与倭寇交手,似是曲先生。但当我们赶到之后,不曾见曲先生。”
女子问道:“那倭寇呢?”
汉子继续回答道:“那倭寇头领被我与上官兄打伤,他们的武功甚是怪异,以障眼法诓骗我们之后,便逃遁而去。但我们有找寻曲先生的任务在身,并未追击。眼下剩余的倭寇如今盘踞在一处闽越旧城之中。”
女子此时站起身来说道:“走!除恶务尽!既然我们管了这件事,那么便管到底,先去剿灭这些倭寇。”
但此时汉子却伸手拦住了女子的去路,他说道:“回禀小姐,大先生传下令来,让我们回北方,曲先生的事情暂时不必理会。”
说着汉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黝黑色泽的令牌。
见到令牌,女子沉默了片刻,她随后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以大先生的命令为准。哎!真是便宜了这些东瀛贼寇了。”
但女子还想争取一下,她望向了眼前的汉子,她说道:“我们可否先将这些倭寇剿灭掉,再回去?”
但此时汉子却是摇摇头,他回答道:“不行,还请小姐见谅。大先生的传令使者催促的十分焦急。况且‘扶危济困’也并非是我们要做的事情,那些‘名门正派’不管,我们何必多管闲事?”
“就算我们‘好事做尽’,在那些伪君子的嘴里,也不会有什么好词。他们也只会言我们‘沽名钓誉’‘蛊惑人心’‘虚情假意’‘虚伪至极’之类。”
“那些无知愚民,总是会被一些‘小恩小惠’所迷蔽,那些伪君子们最会道貌岸然的‘装腔作势’愚弄他们。眼下我们歼灭了大部的倭寇,暂时稳定了沿海的治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与其跟他们争这口‘无意义’的气,我们倒不如做个真小人!哼!”说着这汉子冷哼一声。
听到汉子的话,林平之倒是颇为认同。
那些成天嘴上喊着“侠义”的“名门正派”们,都对林家的惨剧置若罔闻,而林震南最擅长的便是“人情世故”,每年都花费巨资去供养那些武林人士,但最后却无一人为林家出头。甚至都没人出声。
不过林家倒也罢了。
毕竟青城派势强,林家的那些“朋友”们,与林家只是带“故”却不曾沾“亲”,他们选择明哲保身倒也无可厚非。没什么可谴责的。
但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却道尽了“虚伪”二字。???。81??。??m
刘正风私下与魔教长老曲洋结友,出于立场嵩山派找他的麻烦倒也说得过去。
但累及家人滥杀无辜,威胁一个黄口小儿,让其诉说父亲的“不是”,这却与“邪魔”无异了。
而当时在场的贺客,皆称是刘正风的“朋友”,但见他妻儿被杀,却只有定逸师太一人出手阻止。
而出手从6柏,丁勉,费彬手下救下刘正风的,却是他们口中的“魔教妖人”曲洋。
林平之此时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不如这样,若是前辈与姑娘为难的话,剿灭倭寇残余的事情便交由在下来做。恰巧在下也是为剿灭倭寇而来。还请前辈告知那所闽越旧城的位置。”
那汉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平之,他笑道:“那些倭寇皆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的领虽受重伤,但能在我与上官兄的联手下遁走,足见其实力。你这奶娃娃,还是不要逞强了,有此心倒是好的,但没有相应的实力,不过是枉送性命而已。”
林平之此时说道:“多谢前辈关心,在下也只有一条命,并非是愚蠢之人。在下既然敢去,便有相应的实力。前辈尽管告知在下位置便是。”
那汉子看了一眼林平之对面的蒙面女子,然后又看了看林平之。
“若是不给圣姑一个交代的话,圣姑恐怕不会心甘情愿的回去。若是强行将圣姑带回,恐她日后让人找我麻烦。眼前这少年,看样子应有些斤两,倒不如告知他,也可让圣姑安心随我北归。”汉子心中思虑了一番。
那汉子此时望向了林平之说道:“好!虽不知道你这奶娃娃有几分本事,但是这胆气却强过这武林当中不少沽名钓誉之徒。那闽越旧城便在此地东南三十里处的山坳之中。”
林平之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指点。”说罢便将一小锭银裸子放在了桌子上。便提起自己的行李,长剑准备出。
“少侠且慢!”
此时女子却又喊住了林平之。
林平之停下脚步,然后回身拱手问道:“敢问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此时女子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个皮质的小包。然后走上前递到了林平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