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清楚地记得,原著里曲洋曾说他是在蔡邕的墓中寻得《广陵散》来编撰《笑傲江湖》曲谱的。
林平之此时摇摇头说道:“或许前辈寻的是座疑冢也说不定,晚辈想此处应不会是蔡邕的墓穴。”
曲洋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老夫曾潜入当地官府,查阅过县志,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此地乃是蔡邕之墓。”
林平之回答道:“蔡邕乃是东汉名家,当年董卓挟持百官迁都长安,蔡邕也是随行人员之一。后他因为董卓之死而哭,被司徒王允赐死,而当时他身在长安。”
“而且蔡邕既然已死,那么蔡家定然没落,虽不至于潦倒,但定不负往日殊荣。不然其女蔡琰也不会被匈奴掳掠而去十二年而无人问津。而当时的中原大地群雄割据,他的遗骸也不会运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安葬,因此晚辈怀疑蔡邕真正的坟冢应该在北方关洛之地。而非是此处。”
曲洋此时却是摇摇头说道:“不然,老朽鉴查过,那墓的砖料还有墓葬的形式规模却是东汉时期的。而上面却也有蔡邕的墓志,想来不会有假。或许这墓前人已经盗掘过也说不定。”说到这里曲洋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林平之却摇摇头说道:“亦或者是迁葬过也说不定。”
曲洋望向了林平之喃喃问道:“哦?”
林平之继续说道:“汉建安十一年的时候,曹操感念老友蔡邕,花重金使得文姬归汉,或许蔡邕之墓便是在文姬归汉之后,迁葬回去的。”
“因此不管是哪种情况,蔡邕墓最有可能在北方。不是他身亡的长安附近,便是文姬归汉后居住的许都,洛阳,开封附近。前辈可以前往找寻。相信定然会有所收获。”
曲洋思索了一下后,拱手对林平之说道:“小兄弟分析的有理,曲洋谢过。”
林平之回答道:“前辈不必如此,晚辈不过是想让前辈少挖几座先人陵墓而已。”
曲洋听完之后仰天大笑。
“哈哈!小兄弟果真仁心,不但眷顾生人,连死人都这般关切。”曲洋此时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酒葫芦,他继续说道,“你我一见投缘,喝上一杯如何?”
林平之接过了曲洋递过来的酒葫芦,然后打开后闻了一下酒香。
“那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言罢便畅饮了起来。
曲洋此时竖起大拇指后说道:“果然豪气!”
但林平之喝下曲洋的酒后,顿觉体内生出一股热气,一道暖流游走全身。
林平之此时不解的望向了曲洋,而曲洋似是知晓林平之的想法。他回答道:“老朽年迈,这身子骨不如当年了,难免会有些磕碰,这葫芦中的酒乃是老夫从那杀人名医平一指处得来的药方配制的药酒。平常饮之可强身健体,舒筋活络。若受了内伤外伤,饮用此酒可止血疗伤。”
林平之笑着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正当他还要再饮的时候。曲洋却拦住了他。
“哎哎哎!小兄弟,这酒虽有强身健体之效,但小兄弟如今身受多处外伤,万不可多饮。这酒便赠与小兄弟,之后每日饮一小口即可。”
听闻此话,林平之将酒葫芦盖上。
林平之此时深吸了一口气,顿觉之前被猿飞日月震荡的五脏六腑恢复如初,之前的疼痛感尽消。而他胸前,两腿外伤的伤口的流血也渐渐止住。
“此酒果然神效。”林平之不禁感叹道。
此时曲洋望着林平之的伤口,他问道:“小兄弟,请恕老朽冒昧,当年老朽少年之时曾听闻过远图公的威名,当年远图公正直盛年,其实力独步江湖。”
“当年在太行山,他一人剑挑潞东七虎。当年那潞东七虎即便是我神教众好手也是束手无策。但远图公一人却将其尽数歼灭。”
“老朽虽未见过远图公的身手,但却与潞东七虎交过手。眼下这五名倭寇武功虽然诡异,但比起当年的潞东七虎来则是自是不及的。”
“小兄弟最初的十几招确有当年远图公的风采。说来惭愧,就最初的十几招莫说是那倭寇,即便是老夫对上,也是毫无胜算。只能凭借轻功躲闪。”
“但小兄弟为何后面几招却逐渐力不能及?莫不是小兄弟在遇到这五名倭寇之前还经历过血战?亦或者是因为受伤之故?”
见到曲洋主动问到了这个问题,林平之也回答道:“不瞒前辈,晚辈所修武功虽是辟邪剑谱,但并未习练完整的辟邪剑谱。”
曲洋此时奇怪的问道:“这又是为何?”
林平之知晓曲洋为人,自是不再隐瞒,林平之此时叹了口气后道:“辟邪剑谱按照我林家祖训,是不允许后辈们翻看的,但是晚辈自幼好武成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观阅了那辟邪剑谱。后来晚辈才知晓这辟邪剑谱为何不允许后人观看。因为修炼这剑谱的第一要义便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自宫!”曲洋瞳孔微缩惊呼道。这时曲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平之。
曲洋当年虽未见过林远图出手,但却见过林远图本人。
当年的林远图虽不至于“妖里妖气”的,但确是一副翘着兰花指,面上无须的“太监样”,只不过当年林远图有妻有儿,因此没有人往“太监”这个方向去想。
今天听到林平之吐露这门神功的“第一要义”,曲洋也知晓了为什么林远图会是那副模样。
而眼下的林平之也是一副阴柔俊美的模样,这让曲洋有了一些猜想。
林平之看出了曲洋眼中的猜想,他继续说道:“不错,不过前辈不要误会,晚辈并未自宫。这辟邪剑法是以练气为主,练功为辅,这自宫便是此功法独有的‘练气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