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说回来,以现在的局势,朝廷对武人本就没有什么制衡手段,若真开了这个头,那武人岂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噗通。”
正当文官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越其杰身上时,他终于想明白了。
武将无法压制?
那就不压制了,让太子殿下成为天下兵势最强的武将不就好了?
文官强势反弹?
凭应天城里的这几块料如何能对太子殿下产生半分阻碍?
“继续。”
听到身后传来不远处传来的动静,朱慈烺心知大局已定便压着嗓子说了一句,站在一旁的钱谦益亦知无法改变什么,便也就按着规程进行了下去。
“尚享!”
若按正常规制,这一声便代表着祭祀主礼全部完成,剩下的便只带有一点文艺表演的意思。
可勋贵文臣还未起身,却见大批兵卒鱼贯而入,而这些兵卒手中似还端着什么白花花的东西。
“世侄,他们端的什么?”
朱国弼悄声问了一句,随后便听徐胤爵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人头。”
闻言,他定睛往兵卒那里看去,待看清之后却又将头低了下来。
此时朱慈烺让着兵卒将这事物拿来不正是要做祭品!
殉葬之法已废了百年,人祭之事更是从千年前便再未听过,如此做法实在。。。。。。
朱国弼难掩心中震惊,可当目光越过土台落在对面兵卒身上时,他却又似想到了什么。
他离土台已算是近的,台上的话语也只是勉强能够听清而已,又遑论这近万士卒?
若易地而处,他朱国弼只是一个站在远处的小兵,那么在听不清太子殿下说了什么的情况下会有怎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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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在越其杰心里,为了中兴大明一切皆可妥协让步,所以在他看来太子殿下每每都在为中兴大明而努力。
可朱国弼从最初便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兵权之上,所以在他心里朱慈烺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将兵权死死捏在手中。
至于普通士卒如何看待。。。。。。。。
“世伯,起身了。”
正当朱国弼在心中不断太子殿下还会什么手段时,朱慈烺已和钱谦益从土台上走了下来。
若非身边的徐胤爵提醒,他不知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今日之事我代阵亡将士谢过诸位了。”
“李朝东晋高桥卫世袭百户,吴昌瑞晋高桥卫世袭总旗。。。。。。。。。。。。。。。”
应着台上礼部官员的高喊声,朱慈烺面带感激地朝勋贵文臣行了一礼。
可于此时向仁生从不起眼处快步跑了过来,随后便在朱慈烺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让他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