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指指那个小区:“我小时候住这里。我爸和我妈离婚后房子就卖了。”
周肃晋攥攥她的手。
卫莱从车窗外回头,笑笑说:“我没事。”
周肃晋说起明天她的生日安排,“贺董打电话给我,明晚想一起吃饭,问问我们有没有时间。”
卫莱:“可以。”
母亲与贺万程在一起后,他们还没正式吃过一顿饭。
闫叔将库里南开到地库,停车先下去,没熄火。
周肃晋打开星空顶,“在车里待一会儿再回家。”
卫莱靠在椅背上松弛下来,看着流星划过,想到她与周肃晋合约终止的那个生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年。
他还与以前一样,沉默寡言,喜形从不于色。
但陪伴她的时间越来越多。
闺蜜群里热闹起来,乔思田@她:宝宝,提前祝你生快!明天属于你和你们家周总的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扰啦。
发了一个一百九十九的大红包给她。
卫莱收下,殷乐也发她一个:今年生日,你家周总怎么给你庆祝呀?
卫莱:中午跟我爸吃饭,晚上和我妈一起庆祝,他陪我一起。
殷乐:……就一点浪漫都没有呀。
乔思田:那你总不能让宝宝再飞一趟澳洲,让他去接机吧。
殷乐狂笑:飞伦敦也行,现在飞还来得及过生日。
卫莱扭头看一身边的人,与周肃晋视线撞个正着。
周肃晋道:“在说我什么?”
卫莱笑笑:“没说什么。”
她锁屏手机,继续看星空。
今年他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已经收到,定制的表柜,里面统共只有三块腕表,他说二十年的时间应该能放满所有柜子。
八号的清晨,卫莱被闹铃吵醒。
手机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平常周肃晋早就替她关掉,二十秒还在响,卫莱睁眼,周肃晋没在房间,她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没摸到,指尖一顿。
床头柜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大束红玫瑰,还有一个精致的浅咖色信封搁在她手机上。
卫莱一个骨碌从被子里爬坐起来,抄起信封。
打开来时,心跳随着呼吸已经到了嗓子眼。
还没看内容,映入眼帘的是一页工整的蓝黑色钢笔字,力透纸背,笔锋流畅自然,像是印刷出来。
五月份他就在练字,原来是为了给她写生日祝福。
卫莱:
生日快乐。
想了半年多,依旧没想好这封情书该怎么开头。
我认识你比我们在饭局上见面早,在江景餐厅楼下,你在我隔壁车里,那天穿棕咖色裙子。
与你的默契不是天然就有,是我主动愿意去有。你以外的别人说了什么话,心情是不是不好,我不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和他们有默契。
你不止一遍说过,除了我没有人再那么纵容你包容你,我何尝又不是被你包容的那个人。
你可能总是觉得我对你感情不够深,想试探我什么情况下才会失控,什么时候情绪才会有波动。性格原因,所有事我都能自制和自我消化。
如果有那天,你也没机会看到的。唯一能让我情绪失控的,是很多年后我们都老去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我不知该去哪里找你。倘若我先离开你,你怎么会看到,如果你先离开我,那你更看不到。
以后不用再试探,你在我这里是独一无二的,从来都是。
生日快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永远爱你。
——周肃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