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再次挥起船桨。
“为什么?”缺指男怒吼,痛恨地怒瞪鲨鱼。
鲨鱼冷笑:“你以为我是我弟,被你说两句就心动?敢打我们村的主意,去死吧!”
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这个人来得正好。
缺指男看出鲨鱼的杀心,后悔自己看错人,不得不放弃爬进船只,松开手,落入海中。
鲨鱼放下船桨,对妻子快交代:“等我!那人对村子不怀好意,不能放他离开。”
说完,鲨鱼就跳入水中。
鲨鱼妻子焦急地把幼女交给长子,扒到船舷去看丈夫,过一会儿又抓过船桨,打算那个缺指男一冒头就打下去。
但她只见到水面翻腾,半会儿都不见有人冒头。
鲨鱼妻子越等越急,如果不是船里还有两个年龄幼小的孩子在,她就跳进海水里去帮丈夫了。
过了大约三四分钟,健壮的上半身从海水里钻出。
鲨鱼妻子看到丈夫还活着,喜极而泣,忙伸出船桨。
鲨鱼游向小船,抓住船桨靠近船只,再抓住船舷,翻身爬进船舱。
“你受伤了!那个人怎样?”鲨鱼妻子连声问,又赶紧打开鱼篓寻找止血药。
鲨鱼脸色有些苍白,身上还有不少伤痕,靠近胸口的位置还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出一个小洞,但里面没有血流出。
“爹。”鲨鱼长子扶着妹妹,焦急又担心地喊。
鲨鱼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没事了。那人已经死了,村子安全了,我们走。”
鲨鱼妻子拿出伤药给丈夫敷上,问:“不用回村说一声吗?”
鲨鱼缓慢摇头:“不用。”
海水下方,一具男尸面朝下漂浮着,他的背部正中心破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更诡异的是他的尸体就好像被人吸干了体液,变得又瘪又皱。
王叶站在崖顶,摸摸下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见小船远去,这才溜溜达达地回到石洞口。
雷木正躺在当做厨房用的棕榈棚里,别人只当他在睡觉,实际他是在运功疗养受伤的筋脉。
“鲨鱼走了。”王叶道。
雷木眼都不睁地道:“哦。”
王叶嘴角有一丝玩味的笑:“我看到有个人想爬上他的船,但被鲨鱼用船桨打下去,之后鲨鱼还跳到海水里,好像是在和那人搏斗。”
雷木微微睁开眼睛:“谁?虾子?”
王叶摇头:“不是。虾子已经死了。”
在游戏系统告诉他完成那两个任务的同时,他就收到了一份因果之力,他看了因果卷,虾子和他之间的因果消失,虾子这个人也已经从这个世界彻底消亡。
“鲨鱼赢了?”
“嗯。”
“和他在海水里搏斗的人是和他同村的人?”
“隔得太远看不清楚。等村长他们来了,问问他们村里有没有少人就知道。”王叶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爬船、后来又消失在海里的人很是在意。
“鲨鱼知道药泥的事吗?”雷木没见过鲨鱼这个人,但只冲着这人一直包庇虾子,就不是很信任他。
王叶摇头:“药泥的事目前只有少数人知道,鲨鱼还没进入村子管理层,船锚对虾子没好感,不会把药泥的事告诉鲨鱼。”
“那就好,否则这座岛屿以后恐怕事要多了。”
王叶耸肩:“就算鲨鱼不知道,等海沟村人拿着药泥出去卖,一样会暴露。”
雷木在这座岛待了几天,醒来后一直受到岛民的帮助,并不想看他们经受磨难,沉吟片刻说道:“我认识一个药师,如果能联系上他……”
王叶激动了,雷木认识的药师还能有谁,难道他要继雷木之后就要见到师父了吗?
“药师?好啊!他在哪里?赶紧请他过来,或者我们过去找他。”王叶不等雷木说完,就难掩兴奋地说。
雷木还以为王叶也在担心海沟村人,并不真像他说的那样没心没肺,当下就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那人居无定所,经常到处跑,我上次听说他去了千眼山寻找一种药材,但我之后遇到一些事,大约有大半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王叶听到千眼山这个地名,脸上露出了一些略微古怪的神情。
千眼山,这地方对他来说可不陌生。
他师父曾经跟他提到过,他在这里有了一次奇遇,虽说过程十分危险,但结果也十分美好。他师父的药学知识就是在这次奇遇后得到很大提高。
另外就是,他师父这场奇遇耗费了将近两年时间。
如果他师父是在大半年前进入的千眼山,那么至少还有一年,他才会出来。在这之前,除非有人拥有和他师父一样的运气,才可能进入到那个奇遇中,也才可能遇到他师父。
但有了师父的确切消息,王叶还是很高兴。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雷木口中这个认识的药师就是他师父。
“等到了海草岛,看那边有没有佣兵公会,如果有,我可以写封信请佣兵们找寻那位药师传给他。他这人就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如果知道这里有药性这么好的药泥,他一定会赶过来看看。这位药师的名气很大,能力也强,如果他开口说海沟岛是他罩着的,或者他出资把药泥洞买下来,就算药泥的事泄露出去,一般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跑来找麻烦。”雷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