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数家庭不一样,姜离并没有随a1pha姓,许初亦始终坚持小孩是谁生的就跟谁姓,姜昀孕期又特别喜欢吃梨,于是就有了“姜离”这个名字。
听父亲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姜离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视线落在书房最外层的书架上。
“好啦,我等下还要写报告,有空再打给你。”
“注意身体,别太辛苦了。”
挂断电话,姜离穿上拖鞋走到书架旁,抬起右手放在第二层最左侧的小雕像上,沉思片刻,又转身走向自己卧室的洗手间。
游亦不喜欢异味,姜离决定洗完澡再去找他。
热水冲刷去一身的疲惫,湿热的雾气蔓延在整个浴室,二十分钟后,姜离换上舒适宽松长袖长裤,拿出厚毛巾准备擦干湿漉漉的头。
她盯了会面前的镜子,最后又把毛巾放回原处。
然后抱着没写完的报告,重折回书架旁,转动小雕像。
轻微的齿轮转动声响起,宽大的书架此时变成一扇可以横推开的门,门后是同样宽敞的卧室,仿佛一间密室。
不同于外间的暖白色调,密室般的卧房里,只有孤零零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墙面被涂刷上中世纪常见的暗酒红色,黑红的地毯柔软,正中间摆放着一张足以睡下三四人的床。
整个房间,处处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欲色。
而坐在红丝绒沙上,身穿着白色丝绸睡衣、正低头看书的男人,是视线里唯一的亮色。
听见门转动的声音,游亦从书中抬头,昏黄光线将他精致深邃的侧脸照的柔和,长睫在眼睑处落下浅浅阴影。
姜离乖乖站在门外,冲人眨眼睛:“我还有资料没看完,可以来这里吗。”
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档案袋。
游亦静静望了她半晌,视线落在姜离湿漉漉的尾,起身替她将书桌旁的椅子拉开,转身又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吹风机和一双女式拖鞋。
姜离知道游亦这是同意了,光脚走到书桌边上坐下,两只粉白的小脚踩在椅子上,双手抱膝,乖乖等着游亦给她吹头。
嗡鸣声在房间内响起。
游亦的动作很轻,修长的指尖穿过丝,姜离被他身上清淡的香气勾去注意力,小狗一般凑过去,轻耸着鼻子到处闻。
她坐在椅子上,头正好停在游亦腹部,鼻尖总不经意地,摩挲着脆弱的衣服下摆。
像是暧昧却又若即若离的爱抚。
甜腻的女声在房间响起:“游亦,你身上好香。”
游亦骨节分明的手微顿,长睫一颤。
“我们用的是一样的洗水。”
“嗯,但你身上好好闻,”姜离又深吸口气,抬眸对上游亦的桃花眼,不知怎么,她总觉得男人的眼尾染着点绯红,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