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不客气地坐下,做了个“请”的收拾:“说吧,我对你也很好奇。”
男人定定看着姜离,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你的能力是什么。”
姜离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嘴角露出笑容:“我本身没有能力。”
“随便你信不信,”看着对方明显不信的眼神,她早就习以为常,挑眉无所谓道,“这个问题上,我从不撒谎。”
男人不可置否,放下一根手指。
“第二个问题——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男人露出毫不掩饰的好奇,他的脸上没有愤怒,反倒像是在认真复盘:“毕竟,我自以为我隐藏的很不错。”
“你最后太急躁了。”
姜离在男人对面的转椅坐下,整理了下思绪:“三名学生失踪后,我只是刚提出第三种猜想,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杀了我,这种行为就等同于自曝。”
学生离奇失踪,行踪完全消失在监控外,显而易见就是在校外被袭击,在没有老师学生出入校门的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绑架和感染是分开的两件事,三名学生碰巧都在校外被人绑架挟持。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下手的人就是感染事件的制造者,他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监控,然后攻击并带走了学生。
姜离是不相信巧合的人,所以第一种可能性,从出现的那一刻就被彻底排除。
“一中的监控录像有人脸识别功能,而人质大概率还在学校,学生如果在校外被绑架,被带回学校的过程中,也很难避免不被拍到脸。”
“你现了吗,我们所有推断都是基于同一个前提,那就是监控本身没有问题。”
姜离的声音平缓:“所以我想到了一种特殊情况——如果前提本身就是错的,万一有人篡改了监控呢?”
她视线落在男人的电脑屏幕上:“恐怕只有你,才能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篡改监控吧。”
对于她的推论过程,男人显然不够满意:“从结果回推过程或许没问题,但正着推还有其他可能性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老师绑架学生后打晕、再蒙上他们的脸带回学校的呢,监控同样也拍不到脸——我知道这很难,但你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姜离听完男人杠精一般的言,十分赞同地表示认可:“确实,单凭一个不够。”
“但这不是你第一次暴露。”
“哦?”
“在你杀死第四名的时候,你说的是三楼9班有人逃跑,那个时候你就露出破绽了。”
监控室的转椅和一班的相差太多,姜离坐的腰痛,换了个坐姿接着说:“这个时候范围已经很小了,凶手需要时刻能注意到所有人的动向——显然,这是监控的功劳。”
男人犀利指出:“所有老师的光脑都能看到监控,范围并没有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