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扬扬眉毛:“你怎知是我要你的命?”
“你是管狼群的驭兽师,除了你还有谁能调得动狼群?”
“我若说不是我,你信不信?”
沐乐噘起嘴,才不信呢,当她是傻瓜啊!
白雨浅笑:“不错,我是管狼群的驭兽师,你觉得是我很正常,私调驭兽司里的战兽是死罪!如果王爷对我也有所猜忌,我已经被腰斩了!”
“你!”沐乐气结,你的意思是你害我居然要担这么大风险,你好委屈?
“沐乐,不管你信不信!上次带狼攻击你的人不是我!”白雨很真诚地看着她说,“我知道外面有很多难听的谣言,关于我和你,还有姐姐!我没有放在心上,王爷和姐姐的感情,不是那些嚼舌头的闲人能了解的,王爷对你好那是爱才,我不相信有其他原因!”
白雨站起身,走到沐乐面前:“江亚雯志在驭兽师,你过于拔尖会要挟到她的地位!但我与她不同!我愿意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等着你青出于蓝,等着你有朝一日,成为像姐姐和叶大人那样优秀的驭兽师,成为王爷的左膀右臂。这样纵然我没有姐姐的才华,王爷也能看到我的好,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沐乐屏住呼吸,怔怔看着白雨,她看起来那么诚恳,说的话听起来那么有道理
沐乐咬着嘴唇挠了挠头:“既然你承认那晚上确实有狼群攻击过我,又说不是你,那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
“我凭什么信你!”
“那在王爷面前检举我,我可有与你为难?”白雨目不转睛地盯着沐乐,“你别以为我很风光,我只是个三级驭兽师,又是个庶女,人家若要取我性命,并不比杀你困难多少!”
“人生在世,想要活得长久,就得学会装糊涂。”白雨语重心长地说,“除非你有能力保护自己,否则,想忍的,不想忍的,你都得忍,明白吗?”
沐乐没说话,如果活下去的代价是当一辈子受气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并不赞同这样的观点,可她知道白雨跟她说这些是为她好,林路也经常说类似的话
于是,沐乐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回去睡吧。”白雨像姐姐一样温柔地说,“太子府丢了风雷瓶,江亚雯调查三日毫无线索,霓大人下了死命令,若再三仍找不到失物,就自行去领三十板子。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不留你了。”
“江亚雯三日查不出头绪不用挨板子,为什么你查不到就要挨打?”沐乐直到快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这事不对呀,“这不是欺负人嘛!”
“你话太多了!”白雨沉下脸,“这种话不许乱说,快回去睡觉!记住,在驭兽司里,少说话,多做事!”
“江亚雯是霓大人的亲信,而你是王爷一边的,霓大人虽然表面上听王爷的,实际却是司长的人,所以她才故意刁难你,是不是?”
沐乐会说出这番话,委实是出乎白雨的预料,她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原以为沐乐呆呆的,难道是大智若愚?那她可得小心些,免得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沐乐天生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甚为白目,但她记心好啊,坎库和林路说过的话,她听过了便记在心上,此刻见白雨不吱声,觉得自己大概是说对了,不由得义愤填膺:“白姐姐,我帮你去找风雷瓶好不好?”
白雨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沐乐大喜,立刻像小尾巴一样粘上去:“白姐姐,我们从哪里开始找?”
“跟我走就是了。”白雨不动声色地说,这么快就连称呼都改了?看来还是真傻!
沐乐跟着白雨走进一间屋子,这原本是驭兽司接待宾客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狼藉
柜子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连地上的板砖都撬开了,活像刚被歹徒洗劫过!
白雨解释道:“风雷瓶丢了之后,江亚雯带着獒去过太子府,从那里一路找到这儿,獒将她带到了这个房间,狂吠不止。江亚雯把这里翻得底朝天,连地板都挖起来了,可那风雷瓶连个影也没有。”
她一边在屋里跺步,一边仔细地翻找每一个角落:“可既然獒把人带到这,那东西定与这里有联系!”
沐乐挠了挠头:“风雷瓶是个什么宝贝啊?有多大?”
“传说风雷瓶中隐藏着克制南越驭兽师柳臻的秘密,谁得之,就能成为当世驭兽第一人。”白雨比划了个半米的长度,“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比较精致的花瓶,正常摆件的大小。”
“那白姐姐咱不用在这里找了。”沐乐很肯定地拉住白雨,后者略感诧异:“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