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个合格的下人。
更不是一个会长命的下人。
“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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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铛……”
阿璃还没从院子里进房间,耳边就传来铁链敲地的声音。
她有些奇怪,她刚才是闭眼了?
没啊。
那怎么耳朵里会有声音。
“咣!咣!!”
而且并不是平时那种链子无意间拖地的声响,而是故意将铁链敲打在地上的声音。
阿璃捂住耳朵,但没用,声音越来越响。
她忽然明白过来——不听在找她。
那个为了阻拦自己过去连动都不怎么动的乖僻少年,这会主动找她,恐怕有急事。
阿璃忙回房里,将门锁上,躺床上闭了眼,魂魄离体去水牢找他。
到了水牢,不听果真在找她。
她人还在廊道上,就听见不听喊她。
“来了来了,地滑跑不快。”
阿璃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人一上台阶就被不听捉了双肩。
“干嘛?”
不听字字说道,“你去看看她,她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疼?她是不是死了?”
阿璃都要糊涂了,“谁?”
“我娘。”
“你娘是谁?”阿璃说道,“你要是敢说你娘就是你娘我就揍你。”
不听是想这么说,但被她打断了,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想了会,说道,“她很好看,很白,很爱笑,声音很好听。”
这根本就是形容美人的标准句式。
不听也仿佛明白了这种描述根本没有用,他脸色惨白,满目的沮丧。
阿璃忙说道,“你别急,别动。”
不听不动了,直勾勾看着她。
此时能帮他的人,只有她。
阿璃默念咒术,从他脑子里抽了一缕记忆,投掷在水池中。
水面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容貌卓绝,笑得温柔慈爱。
阿璃愣了。
秦愫白?
她讶然,“秦夫人是你娘?”
那不听的爹是?
肯定不是厉天九。
阿璃瞬间脑补了一场秦夫人红杏出墙生下不听结果被厉天九现,遂冷落了秦夫人并且将不听关在水牢里泄恨的戏码。
简直不要太刺激。
不听说道,“救她,她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不听抬起手给她看,阿璃懂了,许是连了十指连心咒,这种咒术唯有父母与孩子之间才能用。一旦用了,彼此受了什么疼痛对方便能立刻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