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亚里没喝过酒,但他似乎天生有酒量,这或许跟他强悍的忍耐力有关。
洗完澡,收拾好床铺,亚里躺在床上准备歇息,突然,房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虽然亚里找的房间很偏僻,但这样敲门,势必会影响到别人。
亚里皱眉,一边开门,一边问,“谁”
“嗝我。”苏白白通红着脸站在房间门口,虽然脑子里一团浆糊,但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变态”
亚里
亚里看着站在门口的莉萝娜。
少女身上穿着制服,面颊坨红,双眸明亮。走廊上挂着的古典水晶吊灯漾出氤氲光色,那光落下来,浅薄的亮色笼罩住少女纤细窈窕的身段,使其褪去了明日里的阴暗之色,整个人像吸了水的花苞,从蔫不拉几的厌世状态缓慢苏醒。
少女明显不对劲,身上酒气横溢,说话也颠三倒四。
她问亚里,“饭了吃吗”
亚里
“我睡了。”亚里正准备把门关上,不想少女猛地一把按住他的胳膊,脸上的笑意瞬时收敛,面无表情道“我是变态。”
亚里神经病
如果是以前,亚里一定会气愤、羞恼,甚至恨不能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可现在,少女说这句话的时候面颊潮红,像浸染了胭脂的红色苹果,颤巍巍地挂在树梢,意外透出些可爱来
“我送你回去。”亚里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可惜,这位变态少女不领情,突然弯腰,异常灵活的从亚里的胳肢窝下头钻过来,然后大摇大摆进了他的卧室。
刚才敲门的动静有点大,不远处有房间门被打开,睡眼惺忪的埃伦斯问,“亚里,怎么了”
亚里赶紧道“没事。”然后迅关门。
大半夜的,如果被埃伦斯这个大嘴巴看到莉萝娜来找他,他的清白就毁了
房间门关上,卧室里只有一盏微亮的床头灯。
灯色昏暗,少女背对着亚里站在房间里,纤瘦的身形被灯色拉长。
亚里有些无奈,他觉得现在的莉萝娜就是个醉鬼,而这个醉鬼居然来找他酒疯。
“莉萝娜诺伊尔,这是我的房间。”亚里再次强调,他寄希望于莉萝娜尚存那么一点理智。
少女晃了晃脑袋,向前迈步,突然,她脚步一顿,面露惊恐。
亚里看到她的表情,也跟着神色一紧,他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苏白白面色惨白,颤抖着手指向地面,“路在晃,你快点帮我扶住它,我要摔倒了。”
亚里
亚里伸手,一把攥住了苏白白的胳膊。
苏白白脸上酒气上涌,傻笑一声,“扶住我也可以。”
亚里
亚里把苏白白扶到房间门口,然后打开门,把人送出去,最后关上门。
苏白白呆呆地站在房间门口,她站得笔挺挺的,表情非常呆滞,跟她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被,关在外面了。”苏白白语调很慢,像是大脑卡壳。虽然只有一杯酒,但不知道为什么,酒气实在太重。因此,苏白白整个人都在蒸热气。
她觉得脚软,头晕。
少女的面颊往前一蹭,像一根歪倒的柱子,靠在门上。
亚里双手环胸靠在门的另外一边,他在猜测莉萝娜到底有没有走。
她喝醉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喝醉了的莉萝娜仿佛褪去了全身的硬刺,像一只朝他摊开了肚皮的小刺猬。
杏腮浸着红霞,说话的时候含着舌,吐字变得不清晰,眸中染上水雾,红贴在面颊,脖颈处的咬痕依旧清晰可见,像一种无言的烙印。
那个样子的莉萝娜仿佛谁都可以对她下手。
亚里一想到这件事,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他猛地转身拉开门,还没追出去,一根人形柱子就朝他的方向倒了过来。
亚里
苏白白狠狠撞上一片瘦削的胸膛,她伸手扶住亚里,闭着眼睛嘟囔一句,“你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