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得从前世说起。
他那时候脑中时不时会想起一些东西,就会拿画下来,久而久之也算得心应手,不过因涉及到谋害一事,一直都没想起主谋,他不敢给任何人看,全都藏了起来,后来更是一把火烧了。
“并非我所有的事你都知道。”
也是,他还偷偷看话本呢,孟溪莞尔。
她把画放好,拎了两串扎好的粽子,打算当做午饭,二人便出门了。
锁门的时候,孟深问:“你的东西呢,还不拿出来?”
孟溪逗他:“什么呀?”
他拉住她:“难道要我来搜吗?”
他眉骨高,鼻子挺,眼窝有些低陷,眸色便显得极为的深邃,孟溪被他看得一阵心跳,抽出手:“哪里有这么要别人送东西的,”从袖中把长命缕取出,“拿去。”
编得可工整了,下面还垂着两颗玉珠,不过此物多是送与孩子,孟深道:“你应该做个香囊。”那才是女人送男人的东西。
孟溪心想,还得寸进尺了。
不过这已经让他很是满意,孟深嘴角一勾,低声道:“你给我戴,我自己不方便。”
好似在央求一般。
孟溪道:“我拎着粽子呢。”
他马上接了去:“这样行了吧?”
简直像个孩子似的,孟溪拿他没办法,只好把长命缕戴在他手上。
她垂着眼帘时,睫毛越纤长,孟深低头看着她,感觉她的睫毛就跟她此刻若有似无触及手腕的手指一样,撩动着他的心,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折磨之感。
他忍不住会想,孟溪到底对他可有一点喜欢了?
应该是有的吧?
她现在会脸红了,还愿意管他的俸禄,她那么在乎他的前途,如果说只是因为前世的愧疚,未免太过牵强。
他的目光越来越热,仿佛要融化一样落到她身上,孟溪急忙给他戴好,把粽子拿过来:“走吧,你还得去宫外候着呢,别耽搁时间。”
她马上就离远了。
亏得她溜这么快,不然他真有可能把她抱住的,孟深想,就跟梦里一样。
那个后来他又做了很多次的梦。
孟深不敢再往下想,怕自己控制不住。
二人走到街上,正要分开时,孟深又强调了一遍:“东边那个凉亭,别认错了……”
“你当我傻子呢,这点事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