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漾仍旧由着她:“再躺一会儿,饿不饿?”
姜宜漾这么温柔,江棠只有顺着她没有其他办法:“不饿。”
等躺好了,姜宜漾问她:“还睡得着吗?”
江棠也摇头:“睡不着。”
姜宜漾看着江棠的眼睛:“那怎么办呢?”
这一下,江棠突然想起她的梦来了。
倒也不算无缘无故,毕竟确实和姜宜漾有一点关系。
那段被铃声打断的内容,江棠到现在还记得。
妈妈那时在小雅家站着被骂不是因为觉得愧疚,觉得难堪,她是在害怕。
在车上,妈妈把她的所谓害怕告诉了江棠,她忍不住眼泪,也不管自己的头是不是特别乱,只看着江棠问:“你是同性恋吗?”
江棠第一次见妈妈眼睛里的恐惧,她的眼神,就好像江棠是一个陌生人。
江棠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说:“我不是,不是。”
妈妈像是鼓起勇气问的这句,一下子就捂住了心口往座椅上靠,嘴上念着:“太好了太好了,”她一边说,一边大把掉眼泪:“你要也是,我的天就塌了。”
“你可不能是啊,你可不能是啊。”
“姜宜漾。”江棠抓住了姜宜漾正在摸她下巴的手。
姜宜漾:“嗯?”
江棠另外一只藏在被窝里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她说:“我不是同性恋。”
江棠说这话时,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姜宜漾,她很想细节地抓住姜宜漾的每个表情,但姜宜漾,她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很自然地笑起来:“我知道啊。”
她说:“你不是告诉我了。”
江棠把姜宜漾的手放开,垂眸:“是,我告诉你了。”
她不仅告诉了江姜宜漾,她见有苗头,对人就这么说,生怕别人误会。
姜宜漾把手收了回去:“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梦到什么了吗?”
江棠顿了一下,想了个并不是很漂亮的回答:“没有,我想说就说。”
姜宜漾问:“也和君君说过吗?”
江棠抬了一下眼皮。
突然君君?
江棠疑惑了:“你知道君君?”
姜宜漾:“叶君君。”
还真知道。
江棠呃了声:“你怎么,知道她的?”
姜宜漾笑了笑:“你在害怕什么?”
江棠声音高了些:“我没有啊。”
姜宜漾不笑了。
她怎么知道君君的,还不是酒吧那天晚上,林晓对她说“没听说江棠有暧昧对象”后,绕绕弯弯地突然又把话题扯回来,笑了声补了句:“好像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