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主动往前凑!?
顾义恨啊,要不是他跑的够快,他就真的要嫁人了!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黎湟那比闻非那只大灰狼还要饿狼的眼神,绿幽幽的泛着光,生怕别人不知晓他那脑袋里想着什么。
再不跑,他贞操不保。
白松筠扯着嘴角笑笑,转移话题,“我们要在此处躲多久?”
他们藏在了一可阻隔天机的福地洞天内,黎湟推演不出天机,自是找不到他们。
可……他们也不能就这样一直躲着,总得出去。
顾义道:“约摸一个月。”
一月后,他与卓无肃淇澳等人就要出前往北6,他必须得回去。
他只盼这些时日,黎湟见不到他,对他没了兴。
最好也没了性。
白松筠苦了脸,欲言又止。
他无端离了阳,定由卫风暂行掌门之职,届时他回去……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有多凄惨。
白松筠试探:“要不……我先出去?”
“不行。”顾义直接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白松筠如何,他给他当了那么些年弟子能不明白?他出去,被黎湟寻到,稍微给点好东西,就能把他给卖了。
现在他才离开没几日,黎湟肯定在气头上,若现在被他找到,顾义很明白自己下场会如何。
他不想菊花开。
白松筠自知理亏,也不敢摆师父架子,逼顾义让他出去。
“顾义,宝贝徒弟,”白松筠觍着脸,“为师保证,不为金钱所动。”
“……不行。”
白松筠幽幽叹气,在福地洞天内又呆了几日,实在忍不住想一走了之。然他才动身,顾义就扯着他,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仿佛在说:师父,你忍心?您出的主意,后果我一人背,你怎么这样。
白松筠:“……”
四目相对,最终还是白松筠败下阵来,百无聊赖的与顾义在福地洞天内呆满了一个月,在出前往北6的前一天,才偷偷摸摸回到阳。
明明是回自家,却有种偷偷摸摸做贼的感觉。
白松筠想大摇大摆,很不得走路带风,然而一想到黎湟,想到他的实力,还是作罢。
在福地内的这些日子,他明白了一件事。
徒弟是他从黎湟婚宴上带走,在黎湟看来,他就是带着人道侣逃婚的奸夫,肯定每个好下场。
偷偷摸摸回到阳殿,两人皆松了一口气。
白松筠重重叹了口气,“真爽!”
“爽什么?”
阴恻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白松筠感到一阵窒息。
杀千刀的黎湟怎么会在这里。
瞥向顾义,就见他低着头垂着眼眸,像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顾义一点点的往外挪,对白松筠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人夫妻在大难临头时还各自飞呢,更遑论他与白松筠只是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