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士朗这才回过神来,用充满歉意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叔叔,刚刚走神了。你赶紧回去吧,嫆嫆由我们照顾没事的。”
从爸爸特别不想回家,他太了解妻子,从嫆嫆今晚的表现肯定让她气没地方撒,就等着他回去当出气筒。他倒不怕这个,反正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出去行了,他只是愁她没完没了。
从爸爸进门的时候米老师正在打电话,一开始听不出是跟谁打,反正说的是从嫆嫆和袁路的事儿,可是听着听着,从爸爸就觉得不对劲了,一把抢过了手机,果然,屏幕上赫然两个大字:隋靖。
从爸爸非常果断地扣掉了电话:“你什么意思?嫆嫆都和他断了八百年了,你又在这搅合什么?!”
米老师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面色也不再青,红润有光泽:“我跟你说,就你闺女招惹的这几个男的还就是我的眼光没错,一个是袁盛,不过嫆嫆这种情况他一大老板指定是不太可能了,咱有自知之明。我想来想去还就这隋靖,他虽然名声在外,毕竟还在村里,也没多少钱,以后又不打算回来,配现在的嫆嫆也还可以,咱不高攀,不低就,正好!”
从爸爸简直叹为观止:“你这事已经为嫆嫆估好价了是吗?”
米老师眼一瞪:“不然呢,让她一辈子守寡?都什么年代了,也没牌坊给她立!”
从爸爸遥望着窗外的夜空,深深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
米老师仍在得意着:“哎,我跟你说,隋靖已经答应我回来好好和嫆嫆谈谈了。怎么样,我就说他还喜欢嫆嫆,他妈都叫不回他来,我一叫,回了!”
“这事儿你跟嫆嫆商量了吗?”
米老师嗓门立刻太高了八度:“我跟她商量什么?”
“这好像是嫆嫆自己的事吧?她都多大的人了,你还想着给她做主呢?我妈都不包办我们的婚姻了我的米老师!”
“我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别在这阴阳怪气的,我这是在让她明白不听老人言的后果,你瞧瞧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从爸爸顿时觉得从嫆嫆今晚浪费那些口舌真挺蠢的,他更蠢,竟然妄图再唤醒一次:“我挺心疼嫆嫆的,我没用就罢了,偏偏本来可以依靠的妈也不省心,叫我我也跳楼,活着有啥意思!”
“从德瑞!”米老师吼。
送从嫆嫆回家,秦士朗坚决不走,袁盛一听也跟着劝。从嫆嫆没能坚持多长时间,原本她就有些心虚。袁盛前脚一走,秦士朗便将从嫆嫆堵在了卧室,说:“我们结婚吧!”
从嫆嫆正在给鹿鹿脱外套,一听这话冷笑了一声:“你这句话,比我妈骂我的那些还恶劣知道吗?结婚?你说结就结,你想结就结?”
秦士朗转着圈找从嫆嫆的眼睛:“我知道,以前是我窝囊,关键时刻没有坚持下去。我不瞒你,我有心结,很大的心结,我怕以后想起我爸的事没有办法一如既往地对你好。”
“你现在有办法了?”
“不,我觉得是我想错了,我钻了牛角尖,总把你和米老师混为一谈,这很不应该,你们本就是独立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