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嫆嫆哇地一声哭了,众人吓了一跳,七嘴八舌的又是一阵议论。秦士朗的脸冷了下来,逼近矮了他半头的领头人,咬着牙问:“走不走?”
他们走了,从嫆嫆哭得却更厉害了。邻居忍不住开门看了一眼,一看到秦士朗立刻又将头缩了回去。
秦士朗打开门,将从嫆嫆拉了进去。两人对峙一样隔着一人距离站着,你看我,我看你。她哭得像个孩子,让他忍不住想起她被妈妈把额头砸出鹌鹑蛋的那次,她也哭了,但却远没有现在伤心。他就想,是他让她伤心了吧,其实跟那几位的咄咄逼人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他惹哭了她,不然那么坚强的她怎么一看到他就哭了呢。
秦士朗向从嫆嫆走了一步,将她拉进了怀里。他其实很想解释这些天不是不想理她,只是没有想好怎么说,或者,干脆,撒个慌吧,就说没时间。可是,他不想骗她,因为,有几次在店里,他从玻璃中看到了她藏在角落里偷窥他的身影,在他家的楼下,他在停车的时候用余光现了灌木丛中的踪迹。他还是装无视了,他其实挺怕的,怕面对面的时候控制不住嚎啕大哭的那人是他。
秦士朗不知道是怎么开始亲吻她的,两人的状态真的不适合干那事儿,可是他们还是缠在了一起。从嫆嫆的热情他领教过,现在她却变成了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宠物,缩在他的怀里等着他去抚摸和宠爱。秦士朗特别想哭,有几次他想停下来,可从嫆嫆不让他停,于是他们便像得知世界末日前的恋人一样,带着那种有今日没明天的冲动,忘却了一切。
秦士朗先去洗了澡,而后又将从嫆嫆抱进了卫生间。地漏又堵了,两人的脚下积了好多水,他将她洗净,擦干,又把她抱回了卧室,而后像往常那样清理着地漏和地板上的水渍。上哪找这么好的男人,做起家务来比金牌钟点工还干净利索,从嫆嫆用耳朵听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收拾完回房间的时候坐了起来。
“我们谈谈吧!”从嫆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