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那我的性生活呢”
统哥“”宿主是个专一的人,关注点从来都没变过。
没有攻略目标了,那岂不是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了可选择对象范围突然扩大,高晁还有点不适应。
正面壁呆的时候,身后传来敲门声,高晁随口应了句“进来”。随着开门声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小晁,下来吃饭吧,待会儿还得去学校呢。”
高晁又是一愣,转身脱口而出“妈”
女人长得很漂亮,身材苗条,穿着打扮精致入时。她说完话正要离开,听到高晁的称呼,脚步顿时停住,诧异地看着他,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高晁“妈麻烦您把门关一下,我要换衣服,谢谢。”
女人稍稍有些失落,但觉得这样才正常。她露出好看的笑容,笑的时候,眼睛弯起来,显得特别温柔“好,那就赶紧换衣服吧,小心别迟到了。”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甚至有点小心。
等女人关门离开后,高晁低头看了看自己,流下了稚嫩的泪水“卧槽,爸爸现在是个小学生吗难道有人从我小时候就想害我”
现在的他只有12岁,即将从j市师范大学附属小学毕业,他不仅要穿上大一号的土蓝色校服,还得戴上鲜艳的红领巾。
高晁一边快换衣服一边惊悚地问“统哥啊,我一个小学生,该干点啥”
统哥给出两个选择“写作业,或者组织个侦探团破案。”
高晁欲哭无泪“我屮艸芔茻,我的童年阴影挺多的,到了大学之后才渐渐治好,能不能调整一下时间,让我从一个健康积极快乐的大学生开始人生”
统哥“怕啥,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了,挺起你的小学生胸膛,快去上学吧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小鸟说”
高晁不怕上学,他只是希望一切从他上了大学之后住在宿舍开始,而不是从这个家开始。
他换好衣服,系上红领巾,抓起书包走出房间,很是怀恋地看了看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爸妈都起来了,主卧的房门开着,书房的房门开着,只有走廊靠近拐角的那个房间门是紧紧关闭着的。
他失神地看了一会儿那扇门,才想起还要去上学,于是赶紧蹬蹬蹬地从楼梯跑了下去。
厨房里准备好了早餐,这个时候的他们是那么美好,像这一桌早餐一样,温馨亲切,散着迷人的香气。
池依山坐在那里,头浓黑茂密,眉眼温润柔和,看不出多大年纪,很有魅力。他一如既往地在喝咖啡的时候点了支烟,然后一如既往地被吕春望没收。
“吃饭的时候不要抽烟,家规都忘了吗”吕春望熟练地把烟放在水龙头下冲灭,用餐巾纸包起来丢进垃圾桶,“就不能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妻子温柔的嗔怪令池依山有点后知后觉地惭愧一笑,招呼高晁赶紧过来吃饭“时间不早,待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高晁抓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眼泪差点掉下来。吕春望煮的皮蛋瘦肉粥特别好喝,他在离开家独自生活后,经常回想起这个香浓的味道。
“谢谢,不过不用特意送我,”高晁把眼泪咽回去,规规矩矩地回答,“我走快点就可以了。”
池依山看着他,好像想说点什么,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好吧。”
“好什么好。”吕春望把最后一个煎蛋盛出来放在高晁的盘子里,“早上车多人多,不安全,你去送一趟。”
面对家里的绝对权威,池依山立刻应下,高晁也不再反对。父子二人快解决完早餐,便立刻出门了。
高晁上了爸爸的车,系好安全带,透过车窗往外看。在他曾经的人生中,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从不坐在车子的副驾,每次都是磨磨蹭蹭钻进后面,低着头不吭声,偶尔偷偷瞄一眼池依山的背影。
池依山不大擅长父子沟通,但很想跟儿子说说话,于是没话找话地说“刚才太匆忙,没吃饱吧爸我路上再给你买点吃的吧,你想吃什么”
高晁“我吃饱了,真的,谢谢。”腼腆jg
池依山点点头“零用钱够吗,不够的话爸爸再给你。”
高晁“够了,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池依山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话题“在学校怎么样,老师和同学对你友好吗”
高晁挑了挑眉“挺好的,不过我转学过来时间不长,跟大家还不太熟呢。”
池依山说“没关系,慢慢来,新环境是要好好熟悉一下才能融入的。”
高晁“嗯”了一声,父子俩又没话了。就这样一路到了学校,高晁跳下车子,冲车窗摆摆手“那我走了,再见。”
池依山笑呵呵道“好好听课,晚上见。”
看着车子开走,高晁吐了口气。妈的,太紧张了,都不知道跟老爸说啥,毕竟这种父子交流对于曾经的他来说,实在是少之又少,说多了显得太假。
他站在xx大学附属小学门口看了看,心里没什么波动。他只在这个地方呆了不到一年,然后就开始了初中生活,对这所小学别说感情不深,印象都不怎么深。
每天早上,学校门口都有一名老师,带着几个被学校赋予神圣权利的级小学生检查仪容仪表。高晁像是整理领带一样整了整胸前的红领巾,背着书包朝大门走去。
快接近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冲过来搂住了他的肩膀“早啊自闭儿童”
高晁面瘫着一张小脸,用死鱼眼看了看旁边这个高他一头的弱智儿童。这熊孩子叫李梦樵,跟他一个班,个子比较高,除了学习其他方面都挺擅长的,尤其是欺负人。
他转学过来的时间不长,能叫上名字的不多,之所以对李梦樵印象很深,是因为李梦樵每天都喊他自闭儿童,并对他实施了一系列儿童犯罪行为,比如抢作业。
高晁没说话,一来他跟李梦樵没话说,二来他那时候的确是个自闭儿童,在家里还出于礼貌和怕讨人嫌的原因勉强说几句话,到了外面就跟个小哑巴似的。
李梦樵笑嘻嘻地说“我忘戴红领巾了,把你的借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