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坚定的摇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他，因为他体内魔神。
手掌不自觉的摸章自己的伤口，顾瑾不敢说话。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天边滚滚黑云压顶，雷电撕裂了静谧，一声声响雷炸在耳边，遥渺看了看天色忙不迭的御剑离开了静灵峰。
他说他不想半道被雷劈。
然而遥渺前脚没有了踪影，顾瑾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眼眸微微亮，回头去看紧闭的房门，唇角露出笑意。
大师兄醒了！
【我还以为你嘎了呢！】
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听到了系统的声音，祁景凛没有搭理他，转头看向了门口。
下一秒顾瑾推门进来，紧张的看着祁景凛，手忙脚乱的把人从床榻上扶起来，“师兄，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扶着祁景凛坐稳，顾瑾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水盈盈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祁景凛。
清透的眼眸盛满了依赖。
指尖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祁景凛抬眼看向身旁的少年，眼底的冷淡带着浅浅的疏冷。
被他的疏冷惊了一下，顾瑾眼底的神色多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兄……”
“大胡子说的是真是假？”祁景凛收回视线，垂眼看着虎口上的一道伤痕，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的欺负。
紧紧的抿着唇瓣，顾瑾不想回答。
两人沉默的对峙着。
祁景凛抬眼看了过来，审视的视线划过顾瑾的脸庞，“说！”
抖抖肩膀，顾瑾的神色暗淡了下来，微阖眼眸咬唇说道：“假的……”
他不想骗人。
更不想骗师兄。
可是……可是他不能死，他还要救姐姐……
对不起……
“你骗我。”定定的盯着顾瑾，祁景凛沉默了半响，声音轻缓却说的坚定。
顾瑾抬头看了祁景凛一眼，又躲开了他的注视，心里像是打鼓一样的心跳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祁景凛审视的眼神让他害怕，又止不住的心慌，顾瑾甚至不敢想象师兄心里在想什么。
他要怎么说？
顾瑾不知道，但是他想快点结束这样的质问。
“我……我……没有。”头越来越低，顾瑾急的眼眶都红了起来，死死的咬着唇瓣。
“出去！”祁景凛偏头看着顾瑾，抬手指着门外，“跪下！”
“师兄……”
“出去！”祁景凛挥手衣袖带倒了矮几上的茶盏，茶水洒在了矮几上，茶盏轻轻的滚动。
一声脆响，茶盏滚到了地上。
四分五裂。
惊的顾瑾抖了抖肩膀，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慢慢的站起身来，顾瑾走到了院子里，跪在了门口的空地上。
黑压压的乌云压在头顶，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我在问最后一遍，大胡子说的是不是真的？”祁景凛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