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港码头围着重重的禁戒线,警车声回荡在岸边,警察与救护车上具有救护资质的警员,正在将起重机上已经当场身亡的时宴辞搬下来,盖上白布。
整个现场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时不时听见警察与消防员指挥行动的声音,气氛凝重而紧张。
6文州却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耳畔回荡着时序这一句‘我们可以结婚吗’小心翼翼的请求,他眸底倒映着时序苍白的脸色,心里所有的着急跟焦虑哪还有这人还好好的重要。
他的年纪已经不允许他再毛毛躁躁,情绪失控。
在看见时序坠海的惊魂未定还是难以缓解,更别说这家伙醒来后还能够有心思跟他求婚,可在他看见时序手里的这枚戒指,尤其是掌心位置很明显的戒指烙印,跟所有的紧绷情绪参杂一起的动容,让他很难够不依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这可是他深爱的心肝宝贝。
差一点就失去了。
“好,我答应你,我们结婚。”6文州用毛毯包裹着时序,连带着将人抱紧,声音暗哑回答。
时序脑袋枕在6文州肩膀上,听到他的回答,心满意足了,唇边微乎其微的扬起,眼皮却渐渐沉,意识在一瞬间被剥离。
6文州正想低头,却感觉到靠在胸口的脑袋忽然往下垂。
他目光往下,只见时序原本握着戒指的右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戒指从掌心跌在一旁,爱人已经合着眼安静的靠在胸口,顷刻间血液逆流,浑身僵硬。
……
就近的医院早已经接到了急诊紧急广播通知。
【911的病人5分钟即将到达,急诊复苏室人员及器械立即准备!请罗曼森医生到急诊复苏室!】
五分钟后,救护车紧急送到私人医院,快驶入就救护车急救通道。
“迅给他照个脑部cT,大约从十几米的高度坠入海里,心脏骤停,紧急做心肺复苏后有短暂的意识清醒,两分钟后陷入昏迷,怀疑脑出血引起的重度昏迷!”
救护车一打开门,车上的警员立刻跟医生说明刚才的急救情况。
十几个身穿不同急救服的医生和护士在接到警员的信息后,便以最快的度将车推进急诊室,生怕耽误了一秒。
直到急救室重重的关上门,沉闷的声响与紧急亮起的红灯。
站在急诊外的男人一言不,金丝眼镜底下布满血丝的双眸紧紧盯着急救室,垂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掌心里握着的那枚戒指硌着掌心的都丝毫不觉得疼。
周身散着僵硬与麻木感,已是无声的崩溃。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站在医院,站在手术室外,从小到大到现在他已经快要四十岁,因为身体原来来医院的次数除了每年的全身体检之外,看病的次数是屈指可数。
可偏偏时序不是。
这家伙就像是生长在荆棘里的玫瑰,坚韧不拔,胆子很大,但花本身就是用力一碰花瓣就跌落,更别说在他接受了最荒唐的事实后,时序来自另一个地方。
而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仿佛在告诉他这家伙是会走的。
会离开他回去的。
猝然收紧掌心里的戒指,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时序怎么可以离开他。
大师说过的,
可定终身,现在不成,未来也成。
又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呢?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救室还没有结束的动静。
“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