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解释。
看着孟循一步步靠近,祝苡苡抬手拦住了他,“我从来都不认识那个安国公世子,与他更是没有半分干系,他要如何我管不了,可是孟循……你是我的夫君,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祝苡苡,我没有怀疑你。”
孟循和上双眸,今天是他太冲动了,他没有好好消化自己这些纷乱的心绪,兀自和苡苡生气,才会酿成现在的局面,他需要冷静。
“苡苡,我们不要吵好不好,我们都冷静一些。”
祝苡苡抿着唇,眸间有水光闪动,“你要我怎么冷静?”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去书房。”
说完,他拣了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了。
孟循离开时,帮她合上了门窗,寒风没有顺着缝隙刮进来,可她的心却莫名的冷了起来。
忍冬银丹察觉动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桌旁暗暗悬着泪的祝苡苡。
两个贴身丫鬟想尽方法安慰她,可却都没什么用。
直到梁嬷嬷进来。
她稀疏的眉头深拧着,唇角向下垂。
“这样大好的时候,夫人怎么能够轻易和孟大人生气呢?”
见祝苡苡不搭理自己,梁嬷嬷只得继续说着,“再有什么事情,夫人也不该在除夕夜和大人吵,这要是传出去,与你们两人的名声都不好,还凭白落的人笑柄……”
“梁嬷嬷,”她捏了捏眉心,稍稍松缓了几分疲惫,“我与夫君生了什么事情,还轮不到您来操心,我平时敬重你,并不意味着您说话我就得千依百顺,奉为圭臬。”
她冷冷的一眼睇过去,梁嬷嬷竟莫名生出几分惧意。
“您出去罢,我不想再与您吵,我累了。”
不等梁嬷嬷再说些什么,身边的忍冬就极有眼力劲的拉着梁嬷嬷出去了。
片刻后,房中只剩下祝苡苡一人。
看着摇曳的烛光,祝苡苡头一回觉得这样疲惫。她随着孟循在京中待了四年,从没有哪天与今日一般想念徽州老家。
她好想爹爹,好想她的海棠园。
除夕这日,她就这样枯坐了整整一夜。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也过得很快,仿佛一转眼年节就过去了,萧条冷肃什么也没有留下。
除了因为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和孟循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银丹和忍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夫人虽和往常一样,但心诸明显低沉了不少,而大人则是看得出来的日渐消瘦。
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祝苡苡坐在房中,有一搭没一搭的绣着花。银丹脚步匆匆的自外院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