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心里老有种不安生的感觉,总想让你多学点东西。”
皇帝循循善诱“乖宝儿,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朕对你就是这样的,你要体谅朕的苦心。”
“原来是这样”
乔安听明白了,抽噎控诉“我把你当夫君,你竟然想当我爸爸!”
皇帝“”
你就只有这时候机灵。
皇帝看她抽抽搭搭的小可怜样儿,无语地把她抱到怀里,看旁边正好有一杯水,递给她,又捏她的小鼻子,没好气儿说“别装了,半天眼泪都没掉一个,你就是吃定朕了是不是,给你惯的。”
乔安被拆穿,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可怜兮兮地抱住杯子小口抿着喝,大眼睛瞅着他,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皇帝现她这些年别的没学会,撒娇卖萌这一套是练得炉火纯青。
刚开始的时候多乖,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顶多在心里默默吐槽;现在倒好,三天两头和他讨价还价,都快踩到他脑袋上大鹏展翅了。
皇帝觉得不能再这么惯她。
皇帝绷着脸,与她对视三秒。
乔安眨了眨眼,小嘴一扁,皇帝如遭重创,仰天默然半响,疲惫摆了摆手“马步不扎了,剑招必须得练好。”……
乔安眨了眨眼,小嘴一扁,皇帝如遭重创,仰天默然半响,疲惫摆了摆手“马步不扎了,剑招必须得练好。”
练剑可比扎马步有意思多了。
乔安欢呼一声,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谢谢陛下,么么哒!”
皇帝闻到一股酒味,他捏住她后颈不让她走,在她脸上嗅了嗅,拧眉“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乔安献宝似的举起水杯“你给我哒。”
皇帝“”
皇帝盯着那空了的酒杯,又盯着她“朕能给你喝酒吗,朕要你喝的是水,拿错了,你怎么都不知道吭一声?”还自己闷不吭声一气儿喝光了?
乔安一脸天真无邪,还打了个酒嗝“好喝。”
皇帝“”
皇帝知道她酒量不是一般的差,看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盈着一层亮晶晶的水色,俨然是有些醉了。
平时限制不给她喝,她就馋,馋完了还一杯倒,丢人不丢人?!
皇帝揉了揉额心,抱着她起来“回去了。”
乔安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又打了一个酒嗝,小猫似的把脸在他胸口蹭。
皇帝被她蹭得额角一跳一跳,醉酒吹风容易头疼,他正给她把披风压紧,就听见她突然喳喳叫“陛下!陛下!”
皇帝语气敷衍“在呢,干嘛。”
“陛下,我想起来啦。”
她傻呵呵挥手比划着“梦到咱们从悬崖底下爬上来有刺客,我来京城要嗝要去找你”
皇帝一顿,看向她,她表情呆呆的,软绵绵说“然后我就嗝就头痛,就晕过去啦。”
“嗯。”
皇帝把狐狸塞她怀里给她抱着取暖,低低应了医生“朕知道。”
乔安扁着嘴,像没拿到玩具的小孩子,表情有点小委屈“没没找到你。”
皇帝笑了一下,轻柔说“朕找到你就行了。”
乔安呆呆看着他,又打了个嗝“怎么找到找我的?”
怎么找到的?
皇帝垂下眼,恍惚还是那一个雪夜,他身上血洗宫城的血气还未散尽,已经迫不及待换上衣,正冠束带,策马向皇城的一角疾驰而去。
他推开苏家日渐败落的大门,在一众人诚惶诚恐的叩拜中,大步走向后院,想迎接他的姑娘,却在走进那个落魄的小院后,看见了一根上吊的白绫,和一个正要悬梁自尽、面容绝望的年轻女子。
那不是她。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段,却不是他的姑娘。
这个女人,这个本会在坠崖时就粉身碎骨的女人,因为他的姑娘才活了下来,现在她回来了,又因为一个娶了她妹妹的男人,因为败落的家族,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的命。
那他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