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倪夫人居然没病?
可她分明听难民说,这场瘟疫的源头就是县令的宠妾所导致。
沈芸萱大吃一惊,眼底露出疑惑。
如果没病,县令为何要派人把她囚禁隔离起来,又为何要张贴告示寻找大夫?
沈芸萱实在是想不通,抓了抓脑袋,再次看向赵衡,“你确定没有诊错脉?”
赵衡白了她一眼,“我的医术你还不清楚?”
“她的脉象确实没有任何问题,除了精神上有些异常以外,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赵衡说着说着拧起眉头,显然和沈芸萱一样想不通。
“哼!她当然没病!”
一旁的奶团子忽然冷哼,稚嫩地声音透着一丝不符年龄的成熟。
“奉阮?你知道内情?”
沈芸萱惊讶的眨眨眼,蹲下身握住奉阮小小的肩膀。
“珉城内部早就已经腐烂,官员贪腐。如今城外那么多难民,全是他们一手造成,为的就是从朝廷的赈灾款中大肆搜刮钱财,中饱私囊。”
“这个倪夫人,不过也是他营造出来欺骗众人的假象罢了!”
奉阮气鼓鼓地控诉。
沈芸萱心惊,“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奉阮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自然是元朗哥哥!”奉阮骄傲地抬头,但很快神色又落寞下去,“可是元朗哥哥又不见了,他要是再乱跑,肯定又会被抓住的!”
奉阮小脸上闪过一抹焦急,沈芸萱却捕捉到关键,“又?”
“你是故意把他困在黑风寨地牢的?”
奉阮吃惊地看她一眼,鼓着脸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沈芸萱正打算继续追问,门忽然被人一脚狠狠踹开。
珉城县令带着一群侍卫出现,看到沈芸萱等人后眼前一亮,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果然天助我也!”
“你就是沈芸萱是吧!把她给我捆起来!”珉城县令吩咐侍卫上前,沈芸萱警惕地后退,随手摸到一块碎瓷片,举起来对着县令方向。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抓我做什么?我犯了什么罪!”
县令摸了摸胡子,神情古怪地打量她,意味深长得道:“这个嘛…沈姑娘我劝你就别多打听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请你前去喝口茶坐一坐。”
县令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扑过来,几下就把沈芸萱三个人捆了个结实。
他们被带到了正厅,厅内富丽堂皇,莺歌燕舞,与城外饿殍遍地的惨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比。
主位端坐着一位带着斗笠的黑衣男人,县令谄媚的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人很快朝沈芸萱看过来。
虽然隔了一层黑纱,但是沈芸萱依然能够感受到黑纱下投来的可怕眼神,让她不由得背后凉。
“啧!”
蒙面男缓缓走下来,捏住沈芸萱的下巴,毒蛇般渗人的视线缠绕着她。
紧接着嗤笑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摇摇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不过是个庸脂俗粉,竟让他如此上心!”
虽然不知道蒙面男嘴里的“他”究竟是谁,但沈芸萱知道,这个人恐怕不是好惹的。
她赶紧露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态度,陪着笑道:“这位大人,不知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明示。”
“不是你得罪了我,而且你命不好,嫁错了人,不然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蒙面人狞笑,沈芸萱心里一惊。
他的意思是,景鸿羲?
还没等婶芸萱想明白,那蒙面人忽然抓住沈芸萱的手臂,猛的扣住他的脖子往地上按。
“我知道你在附近!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心爱的女人是如何被我废了手脚的!”
蒙面男厉声对着周围大声吼道,手上一用力,沈芸萱疼的闷哼出声。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蒙面人大喜,赶紧让人去追。这时,一张桌子猛然砸向门口。
只见奉阮袖口中飞出几根银针,刷刷刷的几下,针针精准地落在蒙面人手臂上。
蒙面人吃痛,不得已放开沈芸萱。
沈芸萱见状赶紧拉起赵衡与奉阮,夺门而出,在走廊上狂奔。
“再跑就没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