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都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着紫色官服,五官周正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进。
严小公子朝着男人喊了一声“爹”。
这进来的人除了武安县的严知县,也没有旁人了。
阿沅从未见过什么大人物,所以霍爷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只是霍爷拱手作揖,而她这样做好像有些不合适。索性她就微微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不言不语。
严知县目光落在霍擎的身上,目光带了几分打量。
严知县平日里对这小儿子多为恨铁不成钢,但说到底都是最疼这小儿子的。
那日儿子带着一具尸体回来,可把严知县给整得一愣一愣的。
起初自己儿子说这是战败逃到武安县来的北疆奴时,严知县是不信的。
可儿子却是能一一指出尸上的图腾,还有佩戴的匕、大刀,以及服饰上边所持有的北疆特征给说了出来。
仵作和了解北疆的衙役都上前来一一验证后,都确定这是北疆奴的尸。严知府这才信了。
北疆是番邦,前身为东疆皇朝,百年前就好战,但也依旧战败了,成了亡国奴。后来改为北疆,卷土重来再度引起战火。
因百年前败过,如今又败,所以本朝人称其人为奴。
严知县知晓这是那些败寇,立即严阵以待,立即派人去了清水镇。还真别说,当日就迅地抓捕了一名北疆奴,得知还有两名逃窜。
后来儿子才说那些信息都是一个救了他的男人所说的。小儿子道若非是那个男人救下他,恐怖他也丧命于北疆奴的刀下了。
于情于理,他都得好生的感激一番那个救了儿子的英雄。
对于儿子口中的这个救命恩人,严知县就是没有见到人,也知晓是个气度不凡的人。
今日所见,如他所料。
摆了摆手,笑道“私底下不用多礼,毕竟这位英雄是我儿的救命恩人,更是帮着本官辨别了北疆奴的身份,将其擒获,功不可没。”
霍擎不卑不亢的道“恰巧路过罢了。”
知县“虽是恰巧路过,但却也是救下了我儿,更是立下了功,对了,不知这位英雄好汉如何称呼”
霍擎今日本意就是来做婚书的,姓名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回道“草民姓霍,单字擎。”
阿沅在一旁,心底微微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霍擎。
先前霍爷并未与她说姓名,她好似也没有与霍爷说自己叫什么。而她也仅仅知晓霍爷姓霍而已,久而久之,霍爷喊得习惯了,也就忘记了还不知霍爷的名字。
“霍擎”严知县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赞道“是个好名字。”
笑了笑后“你说要查看贵夫人的户籍,那你且等我把杨主簿喊来。”
随之吩咐随从去把杨主簿喊来。
吩咐之后,严知县行到主座,撩袍而坐,目光看向霍擎。
“不知霍兄弟如今在何处,又在做什么”
霍擎“现今住在清水镇,开了家打铁铺,维持生计。”……
霍擎“现今住在清水镇,开了家打铁铺,维持生计。”
严知县点了点头“那先前又是做什么的怎会这般了解北疆奴”
“先前在战场上打过仗,当过百夫长,故对这北疆奴比较了解。”
阿沅在一旁听着,虽不知这百夫长到底是什么官职,但霍爷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小兵。
她虽没见过多少当兵的人,可何家村里边也有两个当过兵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