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不努力冲上去,就会被人狠狠的踩下去,哪怕自己并无害人之心,旁人却非没有害他之心。
不争,就是变相自毁。
暂不提李大志在那暗自狠;
也不说牧宁宁被几位师姐围着,用那件宝塔,故意戳她薄薄的面皮;
在西侧云台的角落,有个扎着双丸子头、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修,正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擂台上斗法的弟子。
温泠儿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从人榜之战看到现在,已是完全明白,为何都称内门弟子为天之骄子,而她这般杂役弟子又为何不受门内重视。
差距实在太大了。
温泠儿在原本生活的坊镇中,其实不少赚灵石,万云宗对她们这些干活的弟子一向也大方,丹药、法器给的很充足;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修行度并不算太慢,只要三百年内能抵达合真境、把寿元接续上,就有一丝丝渺茫的机会走向仙人之路。
但现在,温泠儿的道心备受打击。
内门弟子都是怪物吗?
今日斗法的,还都是入门十年内的弟子。
温泠儿突然就明白了,为何师父只是给她‘记名弟子’的名分。
不是师父只想让她做杂役,而是她的资质天赋,本就算不得二流。
‘唉,师父对我其实也不错了。’
随之,温泠儿又想到了师父给的任务,目光挪向了半空,心海泛起了李平安凌空施法的画面。
‘这条大腿,咱当真能抱上吗?’
温泠儿继续对着擂台呆。
她本就心事重重,又看了此前那场斗法,却是没了继续观赛的兴,坐在那胡思乱想、思绪逐渐飘远。
如此过了好一阵,温泠儿眼眶多了几分活泛,只因那个凝光境弟子又站到了擂台上。
温泠儿瞧着李平安那张英俊的面孔,他的嗓音宛若魔音入耳,自她灵台久久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