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扭头费力望着腰处已结了暗红色疤痕的旧伤,上手摩挲着,闷声笑了两下。
“又给自己人害了一回。”
沈辜低喃,实际上除了靠得近的梁家主仆和王苌三人,没人听得清她话语内容。
但才有了主心骨的败兵们如今看她正是如看日头,宝贝尊崇得不行。
就是没听见沈辜讲什么,也看得见小将军眼里泄出的一丝脆弱。
是的,小将军。
是那最先跟沈辜下山杀阒贼的十五人传出的称呼,过了今夜,倾军出动,得了胜果后,就是三百号人齐齐整整地跟着喊她小将军。
而望到沈辜破天荒的苍白情态,也都出离愤怒和不知所措了。
愤怒的是罪魁祸梁葫芦和梁诤。
不知所措,自然是想上前对沈辜抚慰两句,但又不敢去询问宽慰。
他们这帮子,除了年纪都比她大外,也没什么值得去并肩站立的资格。
“。。。嗤。”
寂静的环境中,血水从瘦薄的皮肉里喷涌而出的声音尤为刺耳惊人。
“沈,沈辜,你这是做什么?”梁诤面色惨白,他泪痕凌乱,袖在衣衫里的指尖忍不住掐紧了手心。
——沈辜用匕,缓缓地划开了自己的后腰。
她沿着那道疤痕,甚至刻意将其划开的长度延伸开,最后折回包环,再向下刺深,一块长条不是长条,扁圆不像扁圆的红肉,就这样被挖了出来。
挖肉的过程之漫长、之血腥、之淋漓。
已有人忍不住扶墙呕吐,呕声奇大,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一般。
“小兄弟。。。”
“沈辜。。。”
“小将军。。。”
沈辜一一朝喊她的众人看过去,面如金纸,唇白干裂。
“呵,”她有气无力地笑了。
怎么会有人这种时候还在笑。
无人不在想,无人不在在意她的笑。
梁诤最先颤声地说出了完整的问句:“你在。。。做什么?”
沈辜把因失力而用尽全力丢出去的刀,还给梁葫芦。
她没看梁诤,但回答:“若不想阒贼找到我,让全军尽没,就只有这个法子。”
“梁老,还有其他药吗?”
梁葫芦忍着泛起酸涩的眼睛,慌忙从背后布裹里翻出一个白瓷瓶:“给你,给。这药无色无味,用效不及有香的,可,可。。。”
他可不下去,只能僵硬地走到沈辜身后,抖抖索索,把药面子撒了好多在她腰间绑带里,好一会儿才把那处凹陷的血渊给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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